響地開進來,我真是佩服她竟然還能忍受這種聲音,每次她一上路,我都要擔心那輛破舊的皮卡會自動解體。
貝拉用力地關上車門,她的臉色跟頭頂上的烏雲一樣憔悴,看來她對於昨天的課程並不滿意。我今天沒有穿雨靴,而是一雙普通的球鞋,我的衣櫃裡沒有多少鮮豔的色彩,連毛衣都是黑白灰三色。牛仔褲與黑色的夾克外套,就是我最常見的衣著,加上沒有任何圖案的鴨舌帽,我拿這玩意來替頭髮遮擋一下濛濛的水霧。
我跟貝拉一同進入教室,她對於學校還不夠熟悉,經常會看到她為了找準一個方向而左顧右盼。我有兩次抓住了她的手,因為她走路會打滑,運動平衡感差得驚人。
“謝謝。”對於自己的失誤,她總是紅著臉感到不好意思。
我拉著她,這堂課剛好一起上。
“你跟卡倫家很熟?”貝拉突然低聲問,她力竭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常,這裡寒冷的天氣讓她的臉色總顯得蒼白。
我沒有防備她會想起這種問題,一些念頭在大腦裡打了個轉,不知道告訴她多少比較合適。我沒法睜著眼睛說瞎話,告訴她我跟卡倫家一點都不熟,隨便拉出一個跟我們共同上過課的學生,他都會告訴你,克萊爾根本就是艾思梅收養的孩子。
“卡萊爾是一個很好的醫生,你知道我一身怪病,雖然他是外科醫生,但是別的方面他也很厲害。我經常麻煩到他,一來二去跟愛麗絲他們也熟悉了。”這個答案很安全,我對誰都能這麼回答。
鬼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綁架的現場直播。我估計他們還討論過要怎麼幹掉我,因為我知道太多了,兄弟。
“你好點了嗎?”老師還沒來,課堂上到處都亂糟糟的,貝拉的座位離我很近,我們中間就隔了一條走道。她身體傾斜過來,這種距離剛好可以說悄悄話。
“這病估計沒法好,我只要不照到陽光就沒有問題。”我早已經習慣了大太陽底下要躲到室內,晴朗天要戴帽撐傘的日子。
你比我們還像吸血鬼。卡倫家每個人都這麼說。
而事實卻是,那些市面上流傳的大眾料,通通都是他們的權利機構虛構出來混淆視聽的。
什麼十字架大蒜怕光等等,全是才華橫溢的沃爾圖裡杜撰出來糊弄你,讓你聽著樂呵的玩意。
一群騙子,我是如此誇讚。
這輩子別想我路過義大利,我對著美國的星條旗發誓。
“這聽起來讓人覺得很遺憾,但我相信醫療技術會越來越好,你總有一天能被治癒的。”貝拉不自在地用手指捋了一下彎彎的髮尾,她對於自己竟然提到這種話題而顯得懊惱,她不想傷害我。
“當然,我也是這麼相信。”這種問題不足以傷害到我,我真想伸手撫平她眉間的陰鬱,她來到福克斯後就沒有真正笑過。
這裡真是一個讓人愁緒滿天的鬼地方,她大概只有這種感受。
不喜歡雨水的人來到這裡,就是在經歷一個漫長泥濘的噩夢。這我真的沒有有效的經驗能幫助她,因為我無法感同身受。也許下個星期六我能陪她到天使港購物,順便看場輕鬆沒有營養的愛情電影,讓她輕鬆點。
“你覺得愛德華,就是卡萊爾醫生的養子,他是不是”貝拉憋著氣,本來她很想不經意似的提起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她明顯失敗了。她發覺自己的語無倫次,很難受地嘆息一聲,然後就悶不吭聲起來。
如果不是我很注意她,很輕易會忽略她含糊不清的話語裡,愛德華這個名字。
“你是說愛德華…卡倫?”難道這就是命運的齒輪重重碰撞的結果?問題是,我想不起他們相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要承認,一部特別多年前看的電影,你能記住倆主角的名字,就已經算是記憶的優待。剩下的,我就是抓光頭髮,也沒法想起多少。
貝拉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她有什麼話在嘴裡,卻沒有說出來。
“他不好相處,很固執,有點自以為是,對了,他還特別討厭鄉村音樂”對於一個喜歡這方面音樂的人來說,愛德華對於現代流行樂或者鄉村樂的偏見,真是頑固到讓人想抽他。
“當然,你不用怕他,這傢伙就是一隻紙老虎,他經常神經衰弱,看起來是這樣。”我認真地點頭,我還老覺得愛德華有些厭世情緒,估計他時常會想些怎麼拯救世界的哲學題,越想越脾氣詭異。
貝拉沒想到我會這麼評價,畢竟她問的是別人的話,得到的肯定是英俊瀟灑高貴無比校草一枚的無營養讚美。她估計是想說些什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