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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會保護你。”凱厄斯眼裡還殘留著剛才留下來的瘋狂,他的手指按在我的鎖骨上,說什麼誓言一樣地加重語氣。“永遠,不許摘下來。這是你的,克萊爾。”

他說得那麼認真,我都不敢敷衍。項鍊在頸部成為了一種冰涼安靜的重量,還染著凱厄斯身上的氣息。他眼裡的激烈重歸平和,這種和氣如同柔軟的花朵,讓他鋒利外露的氣場全部都收斂起來。

凱厄斯用他的堅硬的手摸摸我的頭髮,辮子有些頭髮鬆垮地跑出來,我沉默不語地看著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彷徨有一刻被他的動作撫平。

從沒有想過有某一天,某一個時間,某一秒,我們的相處氣氛會這麼柔和。不帶一絲溫暖,在淡淡的清冷裡面,彼此望著對方。

他握住我的手,手指緊扣著我的指縫,不容掙脫,我依舊畏懼寒冷地微顫。

這件裙子可真不適合這種季節,穿一次新鮮就夠了,平時還是牛仔t恤衫舒服。凱厄斯很快就注意到我畏手畏腳地縮脖子,他不滿地側臉喊了一聲,“吉安娜。”

換衣間很快就開啟,這位優雅美麗的招待員臉色煞白,她手裡搭著一件白色的長外套,衣料看起來很保暖。在凱厄斯冷漠的眼神下,吉安娜很快就來到我面前,她的手很溫暖,帶著一點緊張的潮溼,將外套幫我穿上,遮住了露出的手臂與胸前的項鍊。我確定吉安娜對於這條項鍊有很特殊的感情,她愣愣地看著它很久,眼裡透出某種明亮的渴望與求而不得。

我不自在地動動袖子,她馬上反應回來,不給我自己動手整理衣服的時間,就伸手幫我將外套|弄好。

“這樣就可以了,克萊爾。”吉安娜低聲說,她退開站到牆邊。

凱厄斯沒有看她一眼,走過來拖著我就走。我回頭,見到吉安娜不帶存在感的身影貼在黑暗裡,快要化為虛無,隨時都會倉促消失在古老殘酷的沃爾圖裡城堡裡。

“她很不錯。”我突然對凱厄斯說。

凱厄斯沒法一下子想起我評價的是誰,他反應回來後,閃過幾絲不屑,開口就想說出某些讓人難堪的話來。

我立刻轉移話題,“我們要去見誰?”

“一個不安分的蠢貨。”凱厄斯毒蛇地說。

我不該期待在他嘴裡能聽到一句哪怕是場面話的好言好語,在他眼裡搞不好除了沃爾圖裡外,就沒有一個不是蠢貨的。

“那個項鍊在洗澡的時候能拿下來?”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要永遠不拿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玩意看起來很像黃金,但保不齊下了水就會褪色生鏽。

“永遠都不要有這種念頭。”凱厄斯的腳步開始加快,臉陰沉得可怕。

我一手提著外套下面的長裙,一邊被他拖著走,我們進入了地道,黑暗在我們身後無聲蔓延開。

總覺得永遠,是種很遙遠的時間。

第52章 宴會

凱厄斯的速度很慢,比起他抱著我的奔跑;現在走在寂靜黑暗的隧道里的腳步;悠閒緩慢得很不正常。除非在外面的人前,不然很少見到他這麼耐心地遷就我的步伐。

隧道漸漸開闊起來;大理石的地面在篝火的映照下,有種支離破碎的紋路在石頭裡面掙扎。

如果沃爾泰拉能開放沃爾圖裡城堡平安三日遊;托斯卡納地區的旅遊冊上就能直接扯開嗓子大喊;世界第九大建築奇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這裡的建築風格很奇異;你說不清楚是哪個具體的年代才有的繁複堆砌。彎曲的弧面連線了這裡每一個通道;拱形的天花板與石頭柱子比比皆是。隨便一個地方都有連綿不斷的壁畫,青銅與黃金的裝飾品;精巧地放在各個角落裡無人問津。

我在這裡這麼多天也沒有真正走過幾個地方,除了那個具有濃郁的托斯卡納風情的招待前廳,比較熟悉的只有凱厄斯那個四面漏風的石頭房子,還有房子外面驚為天人的雅典娜雕像。

栩栩如生的各種雕像很高大地從石頭牆壁裡鑽出來,我被凱厄斯牽著走,像是走入了連線久遠時代的時空隧道里。他目不斜視,我小心而好奇地四處張望。

然後我發現人開始多起來,他們的有些手裡拿著面具,一些則是戴在臉上,面具頗有威尼斯嘉年華的味道。華麗的橢圓形天鵝絨面具,帶著紗花羽毛的半包臉面具,還有人直接戴著一張白色沒有任何裝飾品的面具,像是鬼魂一樣穿著黑色斗篷從我們身邊穿過去。

這個場景讓我感到詭異而不安,凱厄斯對於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司空見慣,戴著面具或者手裡拿著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