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駁,“好些了,只是最近還在嘔吐,所以我來拿點藥。”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原來不是買墜胎藥,算她還有點良心。要是眼前的江流雲有讀心術,知道大夫想的什麼的話,依她現在不怎麼舒坦的心情,必然揍得她找牙。
“二兩銀子,你且拿好!”快速的稱好藥包好,遞給江流雲。
見她冷著臉,找了錢給她準備離開,大夫骨碌碌轉動的眼珠終於忍不住拉住她的袖子,好奇道:“你還好吧,傷口怎麼樣了?”既然不是墮胎的,那就意味著他們倆成親了,肯定是屁股捱了板子,面色才不好,可憐醫者父母心。
“什麼?”江流雲一頭霧水,不解道,瞥見她猥瑣的打量自己的屁、股,心裡一寒,這人不會有什麼癖好吧,冷冷道:“本小姐好得很,不勞大夫費心!”
☆、煎藥道歉
江流雲回來的時候,屋子內安靜得讓人窒息。一陣清風拂過,不由得感覺有些寒意,也不知那男子好些了沒,攏攏衣服,提著藥包加快了步子。
“小姐去哪裡了?”自以為無人的江流雲經過廳堂前,奶爹爹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你居然說走就走i,飯也不吃,讓翊兒等了你那麼久,這是做主人的待客之道嗎?”
“沒去那啊?”迅速將藥包藏在身後,江流雲嘿嘿道,見奶爹爹臉色奇差,十分的生氣,也自知她那樣離開做得不對,可是她真的對男人溫柔關懷不起來,再說了,他又不自己什麼人。撇撇嘴,對奶爹爹這樣關心男人很不爽,感覺像是他搶走了自己的東西一樣。
“奶爹爹別生雲兒的氣好嗎,以後雲兒再也不會了。”在家人面前,江流雲像個小女孩般撒嬌,要是她的班主和梨園的其他人知道一向冷漠狡詐,性格古怪刁鑽的江首席,肯定眼珠子都會被瞪出來。
奶爹爹哼了聲,消氣許多,說道:“不會就好,江家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是好歹也是書香門第,該有的禮儀是必須有,現在你作為江家的家主,更是需要以身作則,別留下弊病,讓他人說我們江家乃不上門面的癩豬泥狗。”
“有這麼嚴重嗎?”江流雲扁扁嘴。要是弊病什麼的,今天她將班主幾人趕走,那算不算呢,慶幸奶爹爹在廚房不知道,不然又是一番說教。
“就是有這麼嚴重。”雖然她是他的主子,但是身為她的奶爹爹,公子臨終前將小姐託付給他,那他就要盡到責任,不僅是照顧衣食起居,更要教導她為人處世之道,
“飯菜廚房裡給小姐留了一份,你先去吃,然後去給林公子道歉。”現在都過了吃飯的時辰許久了,擔心小姐餓壞了自己,開口提點道。
“哦”江流雲自知理虧,不反駁,“那我去了。”
拿著藥去了廚房,將飯吃好,然後找出藥罐洗乾淨,加水煎藥,聞到水霧裡溢位的藥的苦味,江流雲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把藥煎濃點,苦死你,誰叫你跟我搶奶爹爹。(也只有她才這麼幼稚)
林翊自廚房聞了魚腥味後一直不舒服,胃裡的酸味翻湧不停,前幾日孕吐好了許多,現在變本加厲的折騰得他全身發軟。
怕奶爹爹擔心,更怕江小姐嫌惡,他一直忍著回到房裡,抱著放在房裡預防自己時不時嘔吐的罐子,乾嘔不停,痛苦得向來性格堅毅的他眼眶裡轉著隨時會決堤的淚水。很想將那個讓自己承受懷孕之苦的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哭爹喊娘。
無力的躺在床上,林翊嘴裡泛苦,頭暈沉沉,在陌生的別人家裡,他只有無法訴說的無助和寂寞,經歷了兩個月的那件事,咬著牙活著的他已是身心俱疲,心裡湧起無盡的悽楚澀然,無焦距的望著蚊帳,任由淚水肆意蔓延而出。
如果真有一天讓自己遇到孩子的娘,他一定要責問她為什麼那樣對自己,他不過是一個弱小的男子,為什麼要他揹負著背井離鄉的孤獨,承受世人唾罵的痛苦,破壞了他相妻教女平靜的幸福
為什麼
回答他的是無聲流淌在臉頰的淚水,和死一樣的安靜。
‘咚咚咚’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翊驚醒,用袖子擦淨睡夢中不停息的殘淚,起身收拾了下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妥,才去開門。
帶著濃濃的鼻音道:“是你?”沒有料到外面是那個甩門而出的江小姐,十分的訝異,他還以為是奶爹爹呢。
江流雲沒有錯過他紅腫似核桃的眼睛,滿臉淚痕的殘跡,以及蒼白的憔悴,猜想到男子在屋裡哭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先前的無禮給男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不敢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那使得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