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疼就叫出來,別忍著,”看著心愛的男兒忍得幸苦,她咬緊嘴唇才忍住在眼眶裡竄動的淚水。
林翊蒼白的臉上極力擠出一點笑,試圖緩解妻主的緊張和擔憂,自從這最後一個人的到來,妻主每晚上都會擔憂的半夜醒來,看他有無異樣,自己出去溜達一下才慢慢睡下。
可是那蒼白的笑在江流雲看來是那麼的揪心,慌亂的道:“翊,我們不要生了,”這樣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小姐你說什麼傻話,這瓜熟蒂落,到了這個時候是水到渠成的事,每個男子都要經歷,有了孩子,人生才完整,家庭才幸福,父慈女孝,兒孫繞膝。”奶爹爹去將櫃中孩子需要的被褥拿出來。
“好了,你快出去,一個大女人抽抽涕涕成什麼樣子,”林爹爹看得也是眉頭緊皺,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心裡也十分擔心,但兒媳這般無能樣看得他不爽快。
江流雲搖頭,“我不放心,我要親自看著,不能留下翊一個人受這樣的痛苦。”死死的抓住男子的手。
林翊道:“我沒事,你出去吧,真的。”他沒她想象那麼脆弱。
“出去,出去,免得你越幫越忙,”林爹爹冒火了,“這生孩子是男人家的事,你一個女人在這兒成何體統,別沾了晦氣,江安,把你小姐拉出去。”
哐噹一聲,房門在她鼻尖處緊閉,“小姐,產公來了,”江平身後跟著一老年男子。
“快讓他進去。”江流雲著急地道。“你一定要保證他們父子平安,麻煩了。”順手給他塞了一錠銀子。
老年男子樂呵呵地收了,允諾道:“江家小姐放心了,保證你家夫郎為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姐。”身為渝州最有名的產公,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嗯,”江流雲藉由他進門的一條縫隙朝裡看,除了夫郎擔心之外,對男子生子一事,還感覺頗為好奇,畢竟在唐朝,那如同讓公雞下蛋,鐵樹開花一般聞所未聞。
“流雲,你別擔心,我相信你家夫郎沒事的。”上官緋雲拍拍她的肩膀。
回頭看到那雙手的主人,江流雲皺了皺眉,不悅道:“你怎麼還沒走?”怎麼還在這兒?
“額,”上官緋雲鬱悶了,“那個我不是為你送賀禮了嗎?恭喜江首席馬上喜得貴女。”
江流雲挑了眉,反問道:“那些禮物、補品不是來向我道歉送的嗎?怎麼就成賀禮了?”
“額,”上官緋雲感覺汗顏,“你先前不是說不接受我的道歉和補品嗎?我才說是送給你孩子和夫郎的賀禮。”
“你難道不知道你送的那些補品都是壯骨強身補血的嗎?我孩子又吃不得,再說男子養身子的藥和與受傷補血壯骨的藥不同,”江流雲一副唾棄的語氣道,“用送我的補品替代賀禮,你這殿下未免也太吝嗇了?”
江平聽到自家小姐數落高貴的上官小姐,心裡冒著冷汗,嘖嘖感嘆,自家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嫌棄上官小姐的禮送錯了。
“好吧,你說的在理,”上官緋雲道:“零六,你去讓管家為江首席準備一份厚禮,馬上送過來。”
江流雲這才點點頭,表示你這人還算上道。不過一聽到房間裡傳來林翊呼疼的聲音,又緊張了,來回不斷的走動,眉頭緊緊皺著,每次裡面十分輕微的響動,都讓她緊張半天,真想自己替夫郎生算了。
不過,從白天到晚上,再捱到第二天,整整十來個時辰,終於在未時初刻,房裡傳出孩子的響亮的哭啼聲。
房門剛開啟,等得耐心全無的江流雲就急忙衝了進去,不顧裡面的狼藉,也沒理會產公抱著孩子前來報喜的話語,來到床前,蹲在因生產了孩子一臉疲憊、額頭全是凌亂地髮絲蒼白著臉的男子前,握住男子的手,心疼地道:“辛苦你了。”
“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擔憂的嘮叨著,“我讓大夫進來,給你看看?”
林翊直覺渾身無力,那種充斥在下面的撕裂疼痛似乎還縈繞在身上,怕妻主擔心,打起精神搖搖頭道,“躺會兒就沒事了。”
江流雲不放心,親自反覆為男子把脈,最終確定他真的沒事才寬了心來,看著他咬傷的嘴唇,唇瓣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為他仔細的整理額前和頸後被汗水浸溼的髮絲,接過江安抵遞來的毛巾,仔細的為他擦拭乾淨,讓他會感覺舒服一點。
林翊虛弱的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對妻主道,“我沒事,孩子還好吧,是男是女?”妻主的體貼讓他很窩心。
這個時候,江流雲才反應孩子的事,被忽略很久的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