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難免讓傅瞳兮略感詫異。
若說,花希晨從前還只是為了殺花希祈報仇,但此刻為了傅瞳兮,為了還未出世的兒子,他不僅要花希祈死,還要玄國,所以他只能勝,不能敗。
傅瞳兮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今日倒讓我長見識了,竟有你這般的爹爹。”
花希晨鬆開他,不以為意道,“哼,這倒未必,我這樣的多得去了。天下那有不疼子女的父母,若是我有這般能耐,自然是要將最美好的都給予他們。”
傅瞳兮輕抿一下嘴唇,贊同道,“我爹爹也是這般說的。”
“爹爹?”
“嗯。”
花希晨看看傅瞳兮,再看看自己,皺眉道,“以後我們的孩兒豈不是也有兩個爹爹了?”
“ ”
“娘子,你們那裡是如何稱呼的?”花希晨十分誠懇地問道。
但傅瞳兮卻視而不見,轉身朝桌邊徑直走去。他常年來返於西都和大周,早已明白女子和男子的區別,也明白在外面,孃親只能是用來稱呼女子的。而此刻讓他告訴花希晨,還不讓他生生笑話死自己 。
見他不答,花希晨伸伸懶腰,笑吟吟地走過來,邊走邊自言自語道,“瞳兮如此害羞,莫不是喚作孃親?唔,這樣不錯,以後就這樣喚吧。”
聞言,傅瞳兮的嘴角抽了一下,隨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吃飯。”
花希晨夫夫二人用完早膳後,傅瞳兮便帶著花希晨離開了昭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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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名禁衛,十餘輛馬車,宮人十幾人。
傅瞳兮眉眼一挑,哭笑不得看著眼前地場景,旋即苦笑道,“謨言你如此待我,讓我如何心安啊!”
花希晨臉一黑,冷哼一聲。
“李公公。”
“老奴在。”李福上前答道。
“替我謝過文王的好意。我只是回家,不需要如此多人陪行的,就讓十個人與我隨行便好,再把我早上吩咐你準備的東西帶上便好。”
“這”李福陷入苦惱之中,雖說聖意難為,但連皇上本人都對傅瞳兮千依百順,自己又豈敢忤逆他的意思?
傅瞳兮微微一笑,道,“李公公無需擔憂,你家主子自不會怪罪於你的。他是一個好皇帝,宅心仁厚,但卻不太懂得照顧自己,往後還需李公公你在旁多多費心了。”
話畢,傅瞳兮彎身朝李福作了一個揖。
李福有點受寵若驚,忙顫手扶住他,聲音已微微哽咽,“公子,你快別折煞老奴了。公子請放心,老奴定不負所托。”
花希晨瞥一眼傅瞳兮,輕聲問道,“瞳兮,也許以後你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你不和他道別一下嗎?。”
聽他這麼說,傅瞳兮的眼神微微詫異,隨即搖搖頭,再朝宮謨言的寢宮望了一眼,便直接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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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兮,你怕嗎?”花希晨靠在車廂壁上,輕輕地握住傅瞳兮的手,這一回去,日日必是刀光劍影,金戈鐵馬,若是他‘母子’二人再出什麼意外,只怕自己也活不久已。
傅瞳兮並未答話,只是反手更用力地握住他。
二人心裡都已明白,此生,此世,不論生或死,他們都已無法再分開。
城樓上,宮謨言木然地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許久,許久,才抬手拭去眼角的那滴淚,再抬首時,眼中的悲傷已不見,他仍是睥睨天下的皇帝。
47、第四十六章
因傅瞳兮的身子已經不起長時間顛簸,所以宮謨言特意為他準備了這輛馬車。
寬大的馬車內擺放著一張軟榻,軟榻上面也鋪滿了柔軟的白色狐毛,看上去十分厚實,這樣一來便不用再擔心路途上的顛簸。而軟榻前方還有一個小案桌,桌上面放著幾本書,閒來無事時可翻來看看。書旁還放著些小點心,都是傅瞳兮平日裡喜愛的食物。
一路上,他們也不敢耽擱,一直馬不停蹄地前行。
花希晨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來也是被傅瞳兮叫醒用膳服藥。傅瞳兮在他所服的藥中加入了安神助眠的藥材,因為只有充分休息,才能防止傷口再次復發,身體才能更快康復。
然,花希晨也不問什麼,但若是醒來精神好,就陪傅瞳兮說會兒話。
多數時候他只是溫柔地注視著傅瞳兮,微笑著聽他講著一點一滴的瑣事。
就算如此,相處的那短短片刻,花希晨仍是無比高興的。
*
經過一些日子修養,花希晨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