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犧牲者,大有人在。
這一刻,他們願意赴死。
但他們不知道虛無天主想要如何獲得自己想要的情緒。
這是裝不出來的!
不可能現在一男一女碰到一起,就誕生了真摯的愛情。
“他要的是最極致的,最濃烈的,最新鮮的。”
一位臉上有胎記的女孩緩緩開口,“即便我們記憶中有他要的,他也不想要,除非別無他法。”
一句話,令所有人神色黯淡了下來。
死?
他們都不怕!
但這種死法,太不值了。
“諸位。”
一黑袍青年提起了一把刀,“就以我的性命試驗一番吧,若我不再醒來……或許等你們想要結束痛苦的時候,也可以這麼做。”
話音未落,刀鋒一轉,瞬間將自己的腦袋砍掉。
撲通!
隨著他倒地,身邊的人都來不及阻止他。
他絕望了,不再掙扎,選擇自絕。
自絕是在場所有人最不屑做的事情,如果可以那麼簡單的話,他們早已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但自絕的死法,太不值。
可這一次,他們都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看著。
一個時辰,只需要一個時辰。
誦經聲高昂,讓他們每一個人籠罩其中,保持清醒。
自絕的男子身軀迅速腐爛,化為了一股氣流直衝高空,衝向那虛無的黑暗中。
絕望。
他竟然連這種負面情緒也要。
自絕的男子再也不會醒來,徹徹底底的死去。
正如那女孩,第一個做出犧牲之後,也不再出現。
彼此完全不認識,都不知道對方的年齡,還沒記住對方的容貌。
誦經聲還在繼續,“……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惟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便遭毒欲,流浪生死。 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
他們面面相覷,面對這種情況,也確實琢磨不出來有效的解決方法。
要的過於縹緲,若是要個腦袋,要一顆心。
眨眼都不眨的,直接給予。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白髮青年淡然道:“不曾想,最後卻是這般下場,也真是可笑,可嘆。”
誰人又不是?
李易對這位白髮青年有幾分印象,他和對方交過手。
白髮青年之所以白髮,是因為人到中年之後,才真正的踏足修煉。
年輕時候,家裡貧瘠,因養不起妻女而去做了‘兔子’,兔子也被稱為鴨子,就是男娼。
一開始神神秘秘,遮遮掩掩過了數年,倒也無人察覺。
但因一次被髮小發現,從而被揭露,到處宣揚。
家中出了如此醜事,其父母直接被氣死。
妻子更是氣得帶著兒女,捲走所有金銀離開了家,徹底的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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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白了頭,覺得人到中年萬事休。
任他在外邊百般委屈,回到家強裝歡笑,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李易很明白兔子的不容易,這和青樓女子可不同,那要的是一種刺激,視覺上的,精神上的,身體上的。什麼滴蠟荊棘鞭,一晚上足以讓你丟半條命。
“苟得一時閒,沒什麼用的。”
白髮青年抬頭,“我知道諸位都記憶力驚人,待他們念不動的時候,自可換個人。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嘗試著內視一下自己的情況。是不是發現,自己在平靜下來的消耗,不再恢復了,包括體力。”
聞言,李易迅速內視。
頓時吃了一驚,果然,不再恢復了。
連肌肉都開始痠痛起來。
白髮青年繼續道:“一些煉丹師,會專門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在短時間內清醒提升自身的實力。這種常識,相信諸位也都知道。其實情緒是什麼?情緒就是我們人身上的藥。只要我們的情緒一直膨脹,這味藥就會一直被觸發。剛才那位姑娘說的對,這就是在煉藥,把我們所有人當藥一樣的煉。”
“只不過,他要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一儒雅青年輕語,“正所謂大喜傷心,大怒傷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