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李易覺得有些荒謬。
他們這種人在這個地方談這個字眼,多少有些彆扭。
不止李易一個人這麼想,大多數人的神色都很古怪。
特別是那些家門不幸的人,他們對此更是不屑一顧。
愛是什麼?
是狗屁!
他們得到的,只是冷漠,無情的折磨。
辱罵,嫌棄,毆打,冷暴力……
重男輕女的,有。
重女輕男的,有。
任何事情,都是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
胎記女孩自信的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大家一起將情感調動,只回憶最美好的情緒,然後反饋給它,它得到了這股力量,也不需要再死人了。”
“呵。”
有人不屑搖頭,滿目厭惡。
胎記女孩眼見無人回應,再度叫道:“可以嘗試一下,總比死了好吧。”
更多人搖搖頭,不斷後退。
愛?
不存在的。
胎記女孩急了幾分,“同意我說法的,可以過來與我一道商量一二。”
眾人散開,上萬人簡直如洪流一般,一會散開一會聚攏。
霎時間,胎記女孩就一個人站在那了。
胎記女孩眼中的自信消失了,很是茫然,“難道你們心中就真的沒有一點愛嗎?父母之愛,同胞之愛,一生所愛?”
“老子什麼都信。”
一位壯碩青年呸了一聲,“就是不信你口中那狗屁的愛!”
一執鞭女孩冷笑,“老孃寧願挖了自己的眼,也不信那些狗男人,何來一生所愛?”
“他孃的。”
一男子破口大罵,“愛你奶奶,都他孃的是騙子。小爺我就是個大白痴,為了讓心上人有資源修煉,老子殺手,小偷,強盜全部當過。然後呢?然後我還苦苦等待著雙宿雙飛,她倒是和她的小情郎來剷除我,維護正義了。”
“笑死,男人才最不可信。”
“那你去死吧,女人才不可信。”
“我要不被狗男人欺騙,放我血煉丹,還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會被虛契選中?”
“我要不被賤女人坑害,過得一無是處,我會被虛契選中?”
爭吵開始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叫罵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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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來就因為之前巨型藍蓮花影響過大,傷了心神,如今提及痛處,即便有人在唸靜心咒,卻依舊讓他們不可抑制的憤怒起來。
胎記女孩大喊,“別吵了,都停下來。我們換個思路總可以吧?”
但哪裡還有人聽她的?
本身來說,一個個的有些心理扭曲,包括李易。
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
場面徹底失控。
當觀點開始衝突,當觀點開始對立,當一個觀點開始波及一個種群的時候。
道理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剩下的就只是爭吵,謾罵,廝殺。
胎記女孩身軀發抖,不知怎麼就到了這一步。她求救的看向離自己最近的白髮青年,白髮青年淡然道:“別看我,我父母因為我當男娼被我氣死了,我苦苦養家,妻子孩子也都嫌棄我噁心離開了。你要問我,我是什麼都沒有了。”
披髮青年冷語,“不好意思,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你就別指望了。至於女人……也很抱歉,奮鬥的過程中,沒人看得上。成功之後,也不過都是攀附我的,談不上感情,玩玩而已。要說孩子,那我更沒興趣了,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兒女。”
胎記女孩又看向李易。
李易撓頭,無奈聳肩,“我可能有,但應該是發生在我記事之前。”
記事之前……
一句話徹底否了。
“你的本意是好的。”
白髮青年淡然道:“但出發點是錯的,這些傢伙都是經歷過絕望的人。而帶給一個人絕望的,往往不是身處險境,即將身死的絕望。而是身邊人的背叛,那才是真正的絕望,絕望到你覺得自己都不該活著,而不是即將死去。”
披髮青年進行總結,“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胎記女孩言道:“但你們不能否認,如果成功的話,或許是可以做到的。”
白髮青年努嘴,“你且看那些打的不可開交的,靜心咒都不管用了。本來一個個脾氣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