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術！

哪怕層次再高，實力再強，也避不開這兩個字。

“起初的生靈之間，本身則是對等的。”

龐主輕笑，“但當第一個人擁有了可以獨鬥惡狼能力的時候，力量便開始出現了偏差。當有一群人開始依賴這個人的時候，族群便就出現了。族群出現之後，權力也就誕生了。權力是從無到有的東西，它甚至到現在來說，都是很虛幻的稱呼。”

“但就是這麼一個虛幻的稱呼，卻在所有生靈心中紮根。再想將其拔出，那已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人們將獨鬥惡狼的勇士奉上了高位，權的光芒灑落每一個角落。從那一刻開始，權的本意就開始發生變化，比如滋生罪惡，比如只是一個稱呼，便可令眾生不敢忤逆。”

“那麼權力是力量嗎？不是，那是人們心中的枷鎖。”

“掌權者的數量，遠遠低於無權之人。但無權之人，素來都是一盤散沙，極難聚集在一起。所以，這就是術，權術的運用。”

李易喃喃道：“這番話，但凡換個人說，就是大逆不道。”

這是離經叛道之言！

是不容於世的。

龐主哈哈大笑，“再

說肉身桎梏，如果不進行限制的話。人族成長起來後，身軀的強度未必就會比仙人族差。可這樣以來，仙人族可就不再有任何優勢了。”

還是那兩個字。

顛覆！

徹底的顛覆！

即便拋開‘類人’‘元靈’不提，仙人族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創造出來的種族和自己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就好像一個人捏了一個泥人，有一天這個泥人卻可以和自己對抗，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說這些呢，就是要讓你意識到，你太把他們當一回事了。”

龐主微笑，“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即便失敗也不過就是一死罷了。生死本就虛幻，萬靈最終的歸宿是意識泉眼，是虛無黑暗。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人將你的本我意識做成意識靈水。”

李易默默點頭，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龐主笑道：“如果說，我們贏了。那麼意識靈水大致上會徹底消失。縱然你我這些人全部死去，也會在意識泉眼中相遇。而你的身軀所經歷的一切，都似乎像是你的本我意識睡了一個囫圇覺，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從而，你會再度誕生，感受新的人生。”

李易詢問

，“那豈不是說，我們本身就是永生的？”

龐主笑道：“只要不被吃掉，本我意識本身就是近乎不滅的，除非是自我崩潰。”

李易覺得很古怪，因為有很多很多人追求長生，追求不死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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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本質，他們的本我，本身就是近乎不滅的。

龐主兀自笑道：“就好像一個有趣的現象，你和你的愛人死去後。突然有一天在意識泉眼中醒來，你回頭一看，她其實就在你的身邊，因為你們兩個一直挨在一起，所以你們才一起去經歷了一場有趣的人生旅程。”

李易笑了，“有這個可能性嗎？”

龐主頷首，“有，相信就會有。本我意識，本就是虛無黑暗誕生的一點光芒。再說信念吧，信念是什麼？信念是自身情緒和意識的結合體現，你相信自己得了絕症，要不了多久，你確實會死在的你念頭中，這就是信念的一種基本表現形式。”

“那麼或許你會問，得了絕症的人可否去堅信自己沒有得絕症呢？這當然可以。但想做到，是很難的。因為信念不是你表現出來的，而是打心底根深蒂固出現的一個念頭。就好比說，跳崖

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跳了，你才是敢跳的。”

“縱觀永恆歲月，任何一位強者的誕生，就是因為信念。若你一開始都不相信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走到巔峰呢？”

“信念是什麼？信念就是你知道會失敗，但還是去做了。因為你不做，肯定會失敗，你做了，還有機會成功。世人彷徨於環境干擾，做任何事情都縮手縮腳，自己心底將事情想個差不多的時候，就選擇了放棄。”

“成功是什麼？成功就只是倖存者偏差。”

“同樣的道路，同樣的想法，在一百個人中可能是獨樹一幟的。但若是在一萬億個生靈中，誕生一萬個你這樣的，可就沒什麼難度了。”

“所以，堅持到底的是信念。半途而廢的，只是一個念頭。”

李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