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劫難!”師叔終於發怒,“身為師叔,我向來愛惜你。這些話,我也只說一次。此後不論是劫是緣,我都不會多管!”
墨渢沒有再說下去,牽著卿淺轉身離開。
師叔忽然丟擲一個玉瓶,聲音中滿是無謂:“拿著!保重身體!”
墨渢接過玉瓶,道了聲多謝,然後朝銷魂閣走去。
師叔看著滿地狼藉的碎紙,忽然痛呼一聲“我的秘籍”,然後趁機跟了上去。
他拽住卿淺,別有用心地說道:“小姑娘,跟你說點事兒。”
卿淺忍住笑,故作認真:“什麼事?”
“我是來追討秘籍的!”
“哦——這樣啊!”卿淺終於忍不住傻笑起來,“師叔你想跟過來就直說嘛!”
“我真的是來追討秘籍的!”師叔黑著臉,“誰能告訴我,那一地的碎紙是什麼意思?”
想起昨晚那一場天人交戰,墨渢又感到口渴不已,趕緊取出玉露,迅速服下。師叔的玉露,果然與眾不同,一喝見效!
師叔瞭然於心,曖昧笑道:“果然是‘打架’了啊!想必是戰況激烈啊!年輕人,我說你們能不能悠著點!”聲音陡然提高,震的人耳朵發疼,“那可是絕版秘籍啊!就這麼被你們當作道具給糟蹋了!師叔心痛啊!”
墨渢說道:“師叔放心,我已經倒背如流。不但可以教會卿淺,還可以全部默出來。”
卿淺戳了戳他的手臂,好奇地問道:“師叔所說的‘道具’,指的是什麼?”
這個詞由她那櫻桃小口說出,分外地惹人遐想。他控制不住,再次吞下一顆玉露。
師叔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這藥是滅火的,吃多了就永遠都熄火了。”
墨渢頓時石化!
三人來到銷魂閣,墨渢抱著卿淺飛了上去。
四處香風縈繞,美人妖嬈。各個酥胸半掩,媚語低喃。
卿淺無意中看了師叔一眼,本以為他會很喜歡這裡,卻見他緊緊地皺著眉頭。
那巨大的酒池當中,凌空飄著一座舞閣。一個身著紅色薄紗的女人,正跳著靡麗的豔舞。
隨著那妖冶的舞步,她身上的薄紗漸漸滑落,勾的下面的看客一片驚豔。
卿淺正想提醒墨渢不許看,卻見他和師叔都看著另一個方向,兩人的臉上都是震愕萬分的表情。
循著方向看去,只見那裡的軟榻上,斜倚著一個打扮怪異的人——也許是妖。他的懷裡,坐著一個美人,兩人正在極盡人間樂事。
然而,墨渢和師叔當然不是在看這個。他們看的是——跪伏在地上的那個人,正在恭順地給那榻上之人捶著腿。
榻上之人玩得盡興了,一把將懷中美人扔到地上,高高俯視著地上之人,陰笑道:“凌然仙君,難為你在這裡端茶送水,做著最低賤的活兒。本尊玩得高興,這女人是賞給你的!”
地上之人慌忙叩首道謝,抓過那女人,急不可耐地撕開自己的衣服
“凌然仙君!”
墨渢和師叔飛身上前,將他給夾持過來,只見他滿臉的汙穢與yin靡。
陡然被驚擾好事,那人卻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哀求:“主人賞給我的!求你們放過我!”
師叔將他扶起來,悲憤萬分:“凌然仙君,你我曾經一同修道,你在仙界英名廣傳,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凌然仙君又轉向榻上之人,跪下哀求道:“主人,求你救我!”
榻上之人卻暴戾地說道:“既然你是最卑賤的奴才,天下間所有人都可以對你任意打殺。他們想要如何,本尊看著就是!”
師叔再也忍受不住,將凌然仙君扶起後,飛向那榻上之人,與之惡鬥起來。
本來靡麗不堪的溫柔鄉,霎時間一片混亂與驚恐。
師叔一劍將那榻上之物殺死,更是驚愕不已。不過是修為最低的一隻小妖而已,凌然仙君竟然任之折辱!
“呀!”一聲妖媚的驚叫驟然響起,雖然聲音很低很媚,但是卻每個人都聽得分明。
那絕豔的紅衫驀然落下,輕飄飄停在了師叔的面前。師叔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
電閃之間,舞閣上的女子已經換上一身素衣,身姿妖嬈地飛了過來。
女子絳唇輕啟,滿室異香靡麗。
“今日可真是熱鬧得很!我當是誰呢,竟然是離恨殿兩位主人仙駕光臨!”女子柔媚一笑,“夭歡可真是榮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