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笑容,終究忍住。
朗銘看了看卿淺,笑道:“我看你們兩個才貌相當,不如——”
朗冉有些驚異:“她不是北洲千金麼?聽說她早已與東洲二公子訂了終身,如今更是被君上看中她的婚姻大事,父親豈能做主?”
朗銘怔了一下,心中連連後悔,差一點就說漏嘴。
卿淺慌忙掩飾:“之前我也跟你說過,太傅之名,連義父都心生景仰。若不是我早已許給君王,兩家聯姻也不是不可能的。”
朗銘也道:“是啊!只怪這丫頭太過討人喜愛,我一時竟然忘了她早有婚約。”
一邊的文顯無奈地說道:“美人傾國,只可惜你我福薄。”
他再次舉杯,邀請卿淺共飲。
卿淺放下酒杯,淡淡說道:“花瑾之路,不敢再赴。”
文顯有些氣惱:“我與她已經斷絕關係,何必總是說她掃興?”
“你真該前去南洲,看看流芳苑裡的她,現在是怎樣一種情狀。”
“你去過南洲?”
“四處遊玩,去過又有何奇?”
“那種荒蠻之地,我永遠都不會去。”
“花瑾為你流落至此,想必你也應允過,將會前去看她。她一直在流芳苑等你,原來也不過是痴心錯付。”
“想不到她自己在南洲建了一座流芳苑。這皇城裡的流芳苑,是我當初親自所建,絕對比南洲更加氣派。卿淺小姐,不如我帶你前去遊玩?”
“文公子,你自詡風流,原來卻是這般不解情意。雖然我與花瑾並未深交,但是卻也替她不值。”
“是我負了她,我罪該萬死!”
文顯說著,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他悶悶地坐在那裡,不再說話。
朗銘無奈搖頭:“這孩子!雖然身為我的學生,不過如今我也管不動了!”
身為太傅,他無法管教自己的學生。身為父親,他亦是如此。
他常常會想,這一生是否真的太過失敗。
他大口喝著悶酒,直到喝的酩酊大醉。
見他渾渾噩噩,朗冉扶著他,準備將他送回房間。
忽然聽到他聲聲呼喚著:“寧媗寧媗告訴我我該如何走出”
朗冉皺起眉頭,猛地鬆開手,大步朝外走去。
文顯也有了幾分醉意,任由丫鬟扶著他前去歇息。
只留下卿淺和朗銘,她將他扶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一邊。
“卿淺謝謝你”他苦笑著說道,“你跟寧媗一樣,都是這樣善良。可惜”
“太傅,我說過,我並不善良。你應該知道,我的心中藏著陰謀。”
“說到底,你的本意都是為了自己的父母。”
“我知道我很自私,為了能夠與父母重聚,不惜毀滅萬民之意。甚至我將會害的天下大亂可是我是魔界之女我控制不了自己”
“寧媗知道了定會傷心”
“只要她能夠活過來,那就是最好的”
“孩子,事已至此,我自然不會阻止你。你需要我怎樣幫你?”
“我即將進宮,我想知道,宮中現在是什麼情形?”
聽她這樣問,朗銘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訴了她。
華辰被魔主選為帝國之君後,在位數年,表面上算是風平浪靜。
只是**之中,明爭暗鬥,藏著說不清的秘密。
並非是他妃嬪成群,相反——則是因為他血脈單薄。
當初他帶著青梅竹馬的戀人千蕙登上帝位,但是由於千蕙身份卑微,眾人自然竭力反對他立她為後。而千蕙大方識體,屢次勸他,他才終於娶了西洲千金安娉為後。
他對安娉並沒有任何感情,不過是虛位罷了。
千蕙娘娘退居其次,從無任何怨言。多年來,華辰一直待她如初。從始至終,寵愛的也只有她一個。
然而身不由己,後來魔主逼迫他娶了魔界之女阿珞。眾人心知肚明,魔主是將她安插在**,監視著華辰的一舉一動。
這位女子,華辰不得不娶,更是毫無感情。甚至傳聞,他從未臨幸過她。
另外一位妃子,則是文顯之妹——文宛。本來華辰絕不願再娶,但是文家實力漸強,千蕙勸他以此安定人心。
宮中總共也就這四位后妃,再加上華辰鍾情千蕙,所以一直沒有後嗣。
不知千蕙在宮中受了什麼苦,身子越來越虛弱。幾年之後,才終於生下了皇子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