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償命!”
“你不可能見到她了也請你不要恨她”
“你知道那人是誰?告訴我!”
“我雖然不知道,卻也大概能夠猜出。竹園寄情緬懷,她自然已不在人世。”
“死了最好!若是她還活著,我——”
“住口!”
卿淺和朗銘同時怒喝出口,但是卿淺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能沉默不語。
“你這個不孝子!有什麼怨恨,都對我來!那位女子,你沒有資格提起!”朗銘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再敢妄言試試!”
“我就算說了又能怎樣!大不了你打死我!那樣更好,我就可以見到母親了!母親活著的時候,你從未管過她。如今她被長埋地下,你更是一眼都沒有看過!母親一定很孤單,我早就想下去陪伴她!你一直躲在這裡,不敢去面對外面的一切!你根本枉為人夫,也枉為人父!你其實就是個懦夫!”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你是個懦夫!我寧願自己沒有這樣的父親!”
“你!不孝子!”
朗銘揚起手,震怒至極。
朗冉倔強地看著他:“打死我!我早就盼著這一天!”
眼看著朗銘的手掌就要落下,卿淺阻止道:“太傅,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否則,就更加難以收場了!”
朗銘氣的渾身發抖,滿頭白髮更是蒼然。
卿淺伸手扶住他,勸慰道:“我從北洲來此,特意拜會太傅。還請太傅息怒,切不要傷了和氣。”
朗銘無力地垂下手掌,終究轉過了身。
卿淺扶著他走出竹園,低聲道:“太傅不要傷心,以後你們設法和解,一定會好起來的。”
朗銘搖頭道:“這不孝子,我拿他毫無辦法。”
“不如你跟他說開?等他解開心中迷惑後,說不定就能漸漸釋懷。到時候,他能夠勸解你也不一定。”
“他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我看他已經二十多歲了,肯定不高興被當作小孩子。”
“不管多大,永遠都是孩子。父母之事,他能夠理解多少?就算勉強理解,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讓我一人承受。”
“其實太傅還是關心他的,只不過是礙於顏面,不肯流露。”
“卿淺,你看起來年紀比他還小,想不到如此懂事。”
“其實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多少歲”卿淺有些苦澀,轉口道,“過去的事情已不可挽回,太傅不如就從今做起。”
“我們父子已經鬧到今日地步,還能如何?就這樣吧,反正我也不久於人世,到時候想管也管不了。”
“太傅,血脈之情永遠都不會太晚。況且太傅身體健朗,還要看著他娶妻生子呢!”
“真是個伶俐的小姑娘!”
朗銘忽然心情大好,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他站在原地,等著朗冉走過來。
誰知,朗冉卻只是徑直地走過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朗銘正要發怒,卿淺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開口叫住了朗冉。
朗冉頓住腳步,語氣不善:“何事?”
卿淺扶著朗銘,走上前說道:“太傅剛剛跟我說,叫你一起吃晚飯。”
“他會叫我吃晚飯?恐怕我餓死了他都不會管!”
“朗公子,我千里跑來,看在北洲王的面子上,總該儘儘地主之誼吧?”
“一切事務,向來都由他做主。況且你是來拜會他的,又不是前來看我!”
“你住在這皇城之中,自然不知道,太傅頗負盛名,連北洲王都有所耳聞。所以他才會特意叮囑我前來拜會,也好瞻仰太傅之子的風采。有這麼好的父親,你該知足了。”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怎樣我都不會理他。”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朗冉氣沖沖地說著,大步走開了。
看著他倔強的背影,朗銘更是氣得連連搖頭。
他拉著卿淺說道:“不用管他了!他餓死了更好!走,我帶你去吃飯!”
卿淺篤定地說道:“他一定會來。”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跟他一起吃過幾頓飯。現在他長大了,更加本事了,連叫都叫不動!”
“太傅,不用擔心。你先去好好歇息吧,一覺醒來,他就會出現在飯桌前!”
“你千里迢迢跑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