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故事,華辰自然想象的出。大概就如同他自己對她一樣,不知不覺地心動,又不知不覺地沉陷其中。
卿淺又道:“至於他恨我,不過是我不願跟他離開。華辰,所以我說,我與東洲兩位公子真的毫無牽連。若非說與我曾經相愛之人,也就只有墨渢。義父將我許給你,他隻身離去,卻不知為何竟然會身受重傷!”
卿淺編造出的故事,表面聽來,確實天衣無縫。華辰本就心思黯然,又豈會多想!
“倒真是個動聽的故事,傾妃小姐!”墨渢面無表情地說道,“難為你還記得,我曾經與你相愛過!”
“墨渢不論曾經多麼熾烈的愛恨,終究已成過往。但願你我能夠學會忘懷,這樣對誰都好。”
“我說過,我沒有資格奢求你還記得我。”墨渢再次倒滿酒,兀自痛飲起來。
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卿淺心痛如割。他還受著那麼重的傷,竟然這般不愛惜自己!
他們已經無法回頭,為何他還要自苦於此!
華辰苦笑一聲,給自己也倒了酒。他端起酒杯道:“墨渢,猶記你我初次共飲,是在魔界之中。想不到如今,竟然”
天意捉弄,如何才能看的清!
第一百零八章 形同陌路
那一晚,三人各自痛飲。誰也記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本想借酒消愁,心裡卻反而越來越清醒。
哭哭笑笑,渾渾噩噩。臥醉紅塵,不知時日。
“墨渢”她在夢魘中呢喃著他的名字,懵懵睜開眼睛後,卻見自己真的依在他的懷中。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嘴角猶有血跡滲出。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覆在他的唇上。
“卿淺跟我走不要離開我”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華辰靠在一邊安睡,卿淺本想請侍女將他送回寢宮,可巧看見安娉盈盈而來。
見到他們如此情狀,安娉驚問道:“怎會這樣?”
卿淺先是對她行了個禮,然後解釋道:“君上與這位仙君一見如故,昨夜兩人把酒言歡。我怎樣都勸不住,也只好陪他們盡興。”
安娉雖然從未見過墨渢,但是對此話無可懷疑。她扶起華辰,輕聲說道:“我送他回去歇息。”
“請皇后娘娘好好照顧他,他昨晚喝的太多。”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心疼他。至於這位仙君,我派人過來照顧他。”
“不必了!”卿淺脫口而出,不免有些後悔,但也只能含糊說道,“他他身受重傷,我也算懂的一些醫術。況且君上吩咐過,叫我不要怠慢了他。所以還是我來吧”
安娉看著她臉上的古怪神色,輕嘆道:“君上從不輕易動心,大概你真的很特別。請你不要傷了他的心,我實在害怕看到他失魂落魄。”
“多謝皇后娘娘教誨,我會謹記於心。只是他是君上的朋友,總不能放任不管。他若是傷勢加重,你我都不好交代。”
“卿淺小姐,我絕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有心給你和君上舉行婚禮,但願你能夠惜福。仙君看起來傷的不輕,你快些將他送去養傷吧。”
“我很快就會回來。”
卿淺正準備離開。安娉叫住她,將一襲狐裘披在她的身上,笑道:“早上露寒,可不要著涼了。”
“多謝!”
卿淺心中感激,卻也無法過多流露。她扶起墨渢,本應該將他送往別苑,但終究往宮外走去。
她知道他深愛自由,絕不願長留此處。
她將狐裘蓋在他的身上,很快走到了街上。
外面並沒有好的去處,實在放心不下。於是冒險將他送到太傅府。
朗銘忙完事情後。仍然是在竹園暗自惆悵。見到卿淺找來。欣喜萬分。然而見到她扶著個陌生男子,不免愕然。
卿淺上前,躬身拜道:“太傅安好。”
“好孩子,你來了!”朗銘高興地說。“見到你,比什麼都好!”
“太傅,實在對不住,又要麻煩您了。”
“說的什麼話!我早就說過,只要用的上,儘管開口!能夠幫得上你,說明我還不至於老糊塗!”
“太傅我”卿淺低頭半晌,不知如何啟齒。
“我將你當作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心事。不妨跟我說說。”
“這位是天界仙君,墨渢。”卿淺看著墨渢道,“他有傷在身,需要找個地方安心養傷。本來君上將他安置在皇宮裡,但是我不想讓他待在那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