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路不明,一說自己不喝酒是因為家規:未成親不能飲酒,現而今卻買來兩件女人的衣物”
“沒成親就不能有女人了?再說了,我給我自己的女人買的衣服,關你什麼事?”初四冷冷回答道,卻像一根刺一樣刺中了宋璟烈心裡的某處,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你成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覺得人人都圖你點什麼是吧?”初四譏諷道:“要不是連二哥介紹,別說跟著你,看你一眼我都嫌煩。而且這大街上的酒館子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有什麼跟著你的必要?”
聽聞此話,宋璟烈不怒反笑了,卻是冷笑:“既然你說本王沒這個懷疑的必要,那你為何欺騙慕揚?”
“欺騙連二哥?”初四仔細想了想:“我什麼時候騙他了?”
宋璟烈拍拍手,尹衡閃身進了門:“主子!”
“尹衡雖是我貼身護衛,但尹氏家族乃是京城中最大的瓷器商戶,亦是八大行總商會的龍頭。如若你說的經營瓷器的紀家屬實,尹家豈能不知?而且能擴張分號至雲隰城裡,規模可不為不小。”宋璟烈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她臉上的反應。
尹衡點點頭:“京城商戶八大行上至絲綢茶葉瓷器鹽運,下至漕運木材酒肆戲樓等,皆有姓名戶籍存檔備案,若是像紀公子所說的經營瓷器可開分號的大戶,卻從未有姓紀人士。因此紀公子姓名家世極有可能皆屬偽造!”
初四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當日那隨口捏造的身份居然還讓他不辭辛勞的去查詢,真是最毒王爺心。不就是撒了個小謊麼?至於跟防特務似的嗎?
聲音略帶了不忿:“那你覺得我想達到什麼目的呢?”
“這就要交給知府衙門去審訊了,”宋璟烈不作回答,吩咐尹衡道:“將紀公子綁起來送到知府衙門。”
“等等!”初四嚇了一跳,沒曾想隨便撒了個謊就要被送進牢裡面去,婉兒和麗珠豈不是要急死?咬咬牙,只能接著編了,老天保佑!
眼珠一轉,神色轉成淒涼:“紀遙以為一直隱瞞的很好,卻不想一下子就被大哥看穿了,唉!”重重嘆了口氣,臉上的戲謔全無,苦著眉茫然的盯著前方。
“哦?”宋璟烈眉毛一揚:“莫非紀公子另有隱情?”雖然知道她把戲多多,但還是想看看她又能編出什麼東西來,用來下下酒也不錯,便讓尹衡退下。
初四示意他將自己的繩子解了,鬆鬆筋骨,咳咳嗓子:“其實我這次來,是有個秘密任務的,”左右看了看,生怕別人聽了去,湊近他小聲道:“我姐姐上個月嫁到雲隰來了,只是她跟那個男人是被人硬逼著結婚的,兩個人連面都沒見過,聽說新婚當晚就被打入了冷宮。”
一邊又偷看宋璟烈的臉色,小心道:“宋大哥你說,沒有愛情的婚姻何來的幸福?沒有共同的語言怎麼能一起生活?強娶硬嫁的兩個人必然水火不容。所以,我想幫我姐姐要一份休書,最好是協議離婚,反正兩個人都互相不喜歡,離了也好各自再尋找另一片天空。”這次絕對是真的了,你就相信了吧!
怎麼好像是在說自己?宋璟烈攸然記起新婚之夜,他離開後,那個女人便一言不發的拿上自己的東西跑到西院去了。至今毫無動靜,也沒有來大吵大鬧。自己也沒有好好的跟她談談,若非像紀遙將的故事一樣,豈不是兩廂情願皆大歡喜?
“宋大哥?宋大哥?”初四戳戳他的衣袖,拉他回神。
“既是這樣,那你便說出你姐姐嫁的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宋璟烈收回思緒,繼續追問,終究是不太信她說的。
這時聽得門外一陣響動,連慕揚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三弟可是在此?”
“二哥,進來吧!”初四衝外喊道,“我和大哥正聊得火熱呢!”又衝宋璟烈豎起食指:“噓~~!家醜不可外揚,望大哥保密。”宋璟烈見到慕揚進來,只得將此事暫且忍了下來。
連慕揚領著阮思思進來,阮思思一一道了萬福,這才挨著初四坐下,柔聲道:“思思這兩日還尋思著紀公子怕是忘記思思了,想不到紀公子果真不食言,小女子慚愧!”
“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食言,我這就幫你按摩。”偷眼看看宋璟烈,沒再說要將她送入官府的話,但臉色確是不好看。可惜差點就挑明瞭,卻被這兩人打斷,看來要再尋個時機了。
初四站起身來,走到阮思思身後,一本正經的替她按起穴位來。
阮思思忽而臉上飛紅,頭也低了下去。看的宋璟烈心底沒由來的冒火氣,卻又見到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