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瞟了她一眼,她瞬間就把稱呼給換了回去:“墨染”
“墨染”
林雙夕吞吞吐吐的問:“你煉製這個王禁城堡是不是把我們的靈石都花光了,包括從靈石牆壁上砸下來的那些”
林雙夕比劃出了一個靈石牆壁的形狀來。
“沒有。”
墨染回答。
“沒有?”
林雙夕非但沒有一點開心,反而更加疑慮起來了。
“墨染,莫非你做出來的這個王禁城堡是山寨版的?”
林雙夕只剩下這個猜測了。
墨染雖然不知道山寨版具體是什麼個意思,但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話,因此乾脆利落的又回答了個:“不是。”
“第三撥來島上的人裡有個叫靈醒的小和尚很會賺錢,這些年他幫我們賺了不少。”
墨染解釋:“不過,我們也只剩下八品、九品、十品和一些用來週轉用的六品靈石了。”
林雙夕恍然,那個光頭果然是靈醒,而靈醒被情節君送來就是為了這個王禁城堡吧!
林雙夕對於這個進可攻退可守又能跑能跳能飛能遊的洞府型法器突然無比期待起來,立刻跌坐在地,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對其禁制的研究當中去。
“對了,現在我們都是直接用靈石來修煉的,這部分影響到沒?”
林雙夕讀玉玦讀到一半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問。
半晌卻不得回答,再一看,墨染已經睡著了,就躺在她身邊。
好像還從來沒見過墨染的睡顏呢。
林雙夕不由自主的凝視起來。
睡著的墨染少了一絲平時的冷淡和傲氣,顯得平靜而安寧。
此刻他嘴角和眉梢都是平的,不含一絲情緒,說明這的確只是一場純粹的睡眠,噩夢沒有,好夢也沒,有的只是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裡投出的深深陰影——修真者是基本不會出現面板暗淡、黑眼圈這樣凡人常有的憔悴狀態的,但這片陰影屬於疲憊卻也顯而易見。
林雙夕的指尖心疼的觸了觸他的睫毛,一定是累壞了吧,王禁城堡這樣大的工程,越讀她越是心驚,而他從頭到尾只是一個人——最多再加上一個龍龜在忙碌,還是太勉強了些。
不過林雙夕並沒有在他的睡顏上過多停留,只片刻後,便又重新沉浸在王禁城堡的禁制中了,墨染給她創造出一個奇蹟出來,她也理當還墨染一個奇蹟。
這種還無關感恩,只是諸如珠聯璧合、比翼雙飛這樣一種並行的想法。
她信賴墨染,依賴墨染,但她從來來沒想過要要一輩子活在墨染的守護之下。
這不止是因為她目前的角色是女主,她是再也不想會有任何人像母親當初一樣為了守護她而亡了。
王禁城堡之所以叫做王禁城堡,不僅僅是指這個洞府型的法器猶如城堡一般堅固,還指他堪比王道的禁制。
這些年來,五級以下的基礎禁制她已經吃了個通透,五級以上的也記了個囫圇,諸如幻影這樣的成品禁制也拆解勾設過不少,乾坤袋裡現在還留著試驗用的各種禁制材料,只是,以她這樣如此淵博的禁制知識,幾近大事的禁制修養來看王禁城堡的禁制還是頗為吃力。
好在一時間她也不需要吃透,只需要生吞活剝的把它勾設在王禁城堡上就可以。
不知道看了多久,又記誦了多久,林雙夕終於做到一閉上眼睛就能清楚的浮現出整個城堡各處禁制的勾設方法,這才停了下來。
她揉了揉腫脹的腦袋把玉玦放回原處,又去看墨染。
墨染還在睡,不過嘴角已經微微上翹,最深的疲憊應該已經過去了,此時大約正在做著什麼好夢。
林雙夕心中一舒,很自然的俯□去在他的嘴角輕輕一點。
再直起腰的時候卻看見墨染霍然睜開了他的眼睛。
墨染的睫毛微微翕合了一下,眼睛勾出了一個彎彎的弧度:“林雙夕,你被我逮到了。”
“逮到了什麼?”
林雙夕微微臉紅,問得卻是理直氣壯。
“逮到你偷親我。”
墨染可絲毫沒有替她作弊的意思。
林雙夕振振有詞:“難道就許你強吻我,卻不允許我偷親你嗎?就算是修真界也沒有這個道理!”
“可是,林雙夕”
墨染意味深長的看進林雙夕的雙眼:“我強吻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那麼,你偷親我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