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近後院。
一隊侍衛從錦袍少年緩緩走過,少年一臉緊張在縮在牆根處,等巡邏的侍衛走遠了,才爬出來,翻進了皇后所在的寢宮。
烏合衝爬進他母后的寢宮後,便看見他母親正在泡澡,見他進來也沒有多驚訝,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洗澡。
烏合衝也沒有半點尷尬,開口便問道:“母后,兒臣心中有些疑惑,希望你能解答。”
王后淡淡地看了烏合衝一眼,淡淡地問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烏合衝奇怪地看了看母后,雖然說母后一直是這樣淡淡的xìng情,但這個樣子也太冷漠了吧。
“我想問一下,如今坐在王座上稱孤道寡的究竟是誰?”烏合衝十分不慣母后這咱冷淡的表現,於是打算開門見山。
王后眼神驀然銳利起來,如同一條冬眠初醒的毒蛇,烏合衝瞬間皮毛乍起,寒氣遍體。
“你聽到了些什麼?”王后不答反問。
烏合衝道:“我剛從寶林寺趕過來。”
王后嘴角微翹,淡淡地說道:“你是見過那個大言不慚,哄賺世人的小人兒了吧。”
烏合衝心中一驚,雖然立帝貨在寶林寺這件事在烏雞國早已是人盡皆知,但是居然不需思考就立即猜出他是受了立帝貨的唆使,這不得不說母后的智慧真提達到了令人毛骨聳然的地步。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王后嘴角含笑,問道。
烏合衝垂首答道:“兒臣只想知道立帝貨說的是不是真的。”
“呵呵,”王后眉眼微彎,笑著問道:“那個可愛的小人兒是怎麼說的?”
烏合衝答道:“他說如今王座上的根本不是我父王,而是五年前來我國祈雨的那個全真道士。”
王后拿起幾片花瓣擦了擦她那如藕雪腕,笑道:“想不到這小人兒還有點本事。”
烏合衝驚恐萬狀,瞪大眼睛看著他的母后,期期艾艾道:“這、這麼說他對我說的都是真的?”
王后道:“都是真的。”
烏合衝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怪這五年來面對父王的時候總有一股怪異的疏離感,難怪這五年父王對自己的態度總是喜怒無常,難道父王這五年裡總是暗暗地削減他的羽翼等等,既然母后明明知道父王是假的,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烏合衝驚地看著疑他的母后,問道:“母后早就知道了?”
王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烏合衝一眼,點了點頭道:“當然。”
“為什麼?”烏合衝脫口而出。
王后不答反問道:“你想不到?”
烏合衝搖頭,他當然不知道,而且也想不透。為什麼母后明知這王座上的是一個妖怪,居然不去揭發,反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難道說烏合衝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隨卻被自己否定了,那個猜測太惡劣了,他不容許自己這樣惡意的揣測他的母后。
王后笑著說道:“現在這樣不好麼?”
烏合衝道:“現在很好麼?你被禁錮在這深宮裡五年了,兒臣也被禁足不得外出,過不了多久恐怕烏雞國就真的落入了那妖道手裡了。這樣很好麼?”
王后說道:“如今烏雞國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這難道不好麼?”
烏合衝想不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會是這個態度,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烏合衝吼道:“你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這個妖道殺了我的父王,你的夫君,然後霸佔了王座竅國器而自用,這對我烏氏祖宗,對烏雞國百姓都是極大的汙辱。”
王后笑吟吟地看著暴怒著的烏合衝,笑道:“你錯了。只要榮華依舊,烏氏族人不會在乎坐在王位上的是誰;只要國泰民安,百姓又怎麼會在乎誰執掌這王權呢?”
烏合衝道:“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你騙我。你不是我的母后,我母后不會是這樣的。”
王后淡淡地笑道:“若是我能滿足你的願望,我是不是你母后又有什麼分別呢?”
烏合衝一呆,不知道如何作答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后笑道:“我的傻孩子,你太天真了。這個世道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烏合衝道:“你是不是我的母后?”
王后道:“我當然是你的母后。我也是這烏雞國母儀天下的王后。”
烏合衝道:“你真的任由那隻妖怪禍亂我們烏雞國?”
王后笑道:“這烏雞國不是他想禍亂就能禍亂的,他不配,也不敢。”
烏合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