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不留下一絲痕跡。
前方,一塊稜角分明的岩礁從洞壁凸生出來,堵住了通道,只留下一個窄小的缺口。不過張風微微改變一下身體的胖瘦,很輕鬆從缺口裡擠了進去。
到了裡面,巖洞又豁然寬敞起來,洞勢向上攀延,再往前,便是洞的盡頭,被巖壁牢牢封死。
長長地鬆了口氣,張風一屁股坐下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四下裡一片漆黑,只有如鬼哭般的山風聲。過了很久,張風才確信。他終於逃出了魔尊的魔掌。
也不知魔尊和幽冥谷他們情形如何,不過魔尊的臉色一定不好看。想到這裡。張風就偷笑。從現在開始,張風要在這裡委屈幾個月,等到魔尊離開冥王星以後,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這是最穩妥的做法,也能讓魔尊摸不清自己的行蹤。當然最好是七大名門最後一戰,魔尊和幽冥谷谷主雙雙斃命,同歸於盡。胡思亂想了半天,一絲倦意襲來。靠著巖壁,張風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張風天天呆在巖洞裡,苦修法術,仔細參研一路學到地各大名門秘芨,試圖將血煉神功、隱魂門秘訣融合為一體。
自從離開蜀山,張風已經很久沒有刻苦修煉了,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如今在暗無天日的巖洞內,彷彿又重拾過去在山裡的歲月。張風常常在想。那些日子雖然很苦,但回憶起來。卻有說不出的快活。
手指凌空虛劃,張風在洞壁上,刻上第十一道刻痕。今日是魔尊與幽冥谷谷主一決生死的日子。強烈剋制跑出巖洞觀戰的念頭,張風盤膝而坐,閉目調息,運轉獨孤真元。
生生不息地轉獨孤真元在體內流轉,靈犀脈生機盎然,與身外的天地水乳交融。
魔尊和幽冥谷谷主這一戰,就要開始了吧。張風有點興奮得坐不住,想象著這一戰激烈的廝殺場面。如果魔尊戰死。自己固然暫時安全了,但恐怕要面對司徒南這個可怕地敵人,對自己未必是個好結果。如果幽冥谷谷主戰死,自己同樣要面對魔尊的追殺。
無論此戰是誰勝出,對張風都沒什麼好處。想到這裡,張風心中一凜,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將自己的安危寄託在別人身上?如果自己有虛竹子、幽冥谷谷主那樣地實力,又何需整日擔驚受怕?
調息,獨孤九劍每一招每一式,猶如一條條清澈小溪,在平靜的心境中緩緩流過。
這幾百種劍招,有的純正雄渾,有的精妙靈巧。有的奇詭多變,能戰勝魔尊。
與其耗費大量時間,去精修這些劍術。不如把它們熔於一爐,取長補短。博採眾家,讓獨孤九劍的實戰臨敵更上一層樓!
目前最重要的,是不斷提升真正屬於自己的實力,無論面對魔尊或是司徒南,張風都有可與他們周旋地本錢。
我開始陷入不斷深思,不斷嘗試的修煉中,過得渾渾噩噩,痴痴迷迷。睡夢中還在思索法術的問題,渾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張風才如夢初醒。此時下巴的鬍子,已經長得很長了。
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
“這麼久了,魔尊、幽冥谷谷主大概早不在了吧。”張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游出巖洞,活動一下手腳。山風輕輕簇擁著肌膚,鳥群從身邊急速掠過。這些天的修煉讓張風明白,融會貫通幾種劍術並不難,但要把所有地劍術都融為一爐,實在難如登天。
天魔宗靜悄悄的,斷垣殘壁,空曠無人。幾百只停棲的鳥被張風驚動,嘩啦啦飛起,像一片烏雲卷向天空。
連天魔宗的門人也走光了。魔尊和幽冥谷谷主這一戰,到底誰打贏了?張風孤零零地站在山上,胡思亂想起來。天色灰沉沉的,整座大山像一塊四分五裂的龜殼,崩裂的岩石缺隙裡,不時噴濺出道道地下水噴泉。
“轟”的一聲,天空驀地響起一記炸雷,陰風大作,一顆涼颼颼地雨點從空中落下,滴在張風的臉頰上。
張風抬頭望天。陰晦的天空轉眼變得黑如鍋底,濃厚的烏雲層層堆砌,彷彿要將遠處的海平線壓垮。
四周越來越昏暗,鳥群早飛得無影無蹤。驀地,一道耀眼的藍光一閃,照得天空雪亮,下一刻,電光消失了,天地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
狂風夾著稀疏的粗大雨點。捲起山上的碎石沙礫,打在身上。沉悶的雷聲在雲團裡不安地滾動,彷彿被捆縛的巨獸,咆哮著要衝出來。
暴雨將至,風雲變色。張風忽然心有所悟,天象瞬息萬變,忽剛忽柔,和張風所學地各種法術有相通之處。而無論是風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