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猶如一片連綿地流雲罩向對方。同時欲抽回左手,然而怪事出現了,左手就像和對面的白袍蒙面人的雙掌粘在了一起,竟然抽不回去。
“是星宮九大鎮宮絕技之一的映象手。只要和對手的拳掌接實,就能摹擬出敵人的攻擊法術。而且會生出一股奇特的粘纏力量,讓對方難以掙脫。”虛竹子虎目灼灼生輝:“此人的身份比其他人高得多了,應該是星宮的長老。”
“星宮?”張風可是從來沒聽過天地間還有這樣一個勢力存在。看來這個星宮這一次圍剿魔尊下了血本,連星宮地長老也出動了。正想向虛竹子討教星宮的來歷呢,魔尊這個時候卻說話了。
“嗯,居然是難得一見的映象手。”魔尊饒有興趣地盯著星宮長老地一雙手,左手連換十幾種法術,而對方也依樣畫葫蘆地變換法術,牢牢控制住魔尊的左手,讓他只能靠右手應付後方層出不窮的攻擊。
“呲啦”一聲,魔尊的廣袖撕裂開來。身後,一個白袍蒙面人的手臂化成了蠕動的白蟻群,咬破衣袖,還要向魔尊手上爬去。適才,魔尊以變幻不定的方位瞬息移動,對方往往來不及施展絕學,就被擊殺。現在他被映象手纏住,這些白袍蒙面人終於得到了一展所長的機會。
淡碧色的純青爐火“蓬”地閃出,白蟻群灰飛煙滅。純青爐火順勢暴漲,卷向幾個白袍蒙面人。其中一個瘦小的白袍人不慌不忙,空手插入純青爐火。火焰由青轉藍,由藍轉紫,由紫轉紅,最後轉變成一團普普通通的火焰,被輕鬆撲滅。
另一個白袍蒙面人旋風般衝了上去,無視魔尊向後撩出的一腳。“噗哧”,鮮血噴濺,魔尊的腳深深踹入對方小腹,卻面色微變。
這個白袍蒙面人小腹裡噴出的血,竟然是純白色的,比雪還要慘白上幾分。白血濺在魔尊左腳上,像詭異的活物一般,急速向肌肉內滲透。純青爐火頓時從魔尊腳面上冒出,但被瘦小的白袍蒙面人空手抓住,再次把它轉換成普通的火團。
其餘的白袍蒙面人趁勢夾擊,各種稀奇古怪的拳風、電光、勁氣、光焰劈頭蓋臉地砸向魔尊。後者右掌輕拍,空中飛舞的一片片雪花變成一個個胖乎乎的傀儡雪人,將對方密集的攻勢擋住。然而一眨眼,傀儡雪人被打得破碎四濺。
長笑一聲,魔尊雙目閃過凜冽的殺機:“就讓你們星宮的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天下無敵吧!”
魔尊的左手、左腳應聲炸開。
張風和虛竹子不可思議地對視一眼。魔尊不會是靠自殘肢體來脫困?
相應地,施展映象手的長老左手也不得不炸開,滲透肌肉的白血也在爆炸中,隨著魔尊炸燬的左腳蕩然無存。
“砰”,魔尊轉身一拳,將能轉變純青爐火的瘦小白袍蒙面人擊得頭頸斷折。
他用的是左拳!
修長的手指、晶瑩的指甲、光潤的肌膚,滑嫩得就像是初生的嬰兒。炸燬的左手赫然奇蹟般地再生了!
張風和虛竹子瞪圓了眼,變成了兩隻呆呆的木雞。
“可惜沒功夫研究你的映象手了。”魔尊淡淡地道,重生的左腳向後退出一步,右腿橫掃,將背後的長老踢飛出去,標出的鮮血在半空劃過一道豔麗的紅泉。
瞬息移動,魔尊再殺兩人。雪花紛紛飄落在他身上,眉發沾了瑩白。張風清楚,魔尊的速度、力量不如剛才了。沒有喘息的連番劇鬥,使他的法力接近強弩之末。剩下的白袍蒙面人也察覺出來了,悍不畏死地撲上,與魔尊硬抗。
魔尊擊出的一拳突然被另一隻拳頭頂住,拳鋒交擊,魔尊和對方同時一晃。
這個白袍蒙面人就像是蠻荒巨漢,足足比魔尊高出兩個頭,拳頭大如酒甕,泛出灰濛濛的光澤。雖然魔尊的法力只剩下兩三成,但此人能和他硬拼一拳,抵住其中的龍虎之力,同樣是力量驚人。
“砰砰砰”,空中彷彿響起一連串的炸雷。沒有片刻停頓,魔尊和巨漢硬拼了十多拳,身軀劇震,青袍怒浪般鼓盪。巨漢拳頭周圍的十丈之內,空氣凝固。片雪不存,隱隱呈現出一條黑龍、一隻白象的光影。
“龍象般若功。”虛竹子苦笑一聲:“這也是星宮九大鎮宮絕技之一。星宮居然動用了兩名長老。”
“魔尊看來是混不過去了。”張風斷然道,這個什麼龍象般若功的威勢控制了方圓十丈,凝固地勁氣猶如實質,逼得魔尊不得不耗費魔力,和他硬拼。
“再施展剛才對付司徒南的那種法術,老妖怪的魔力就將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了。”虛竹子沉吟道:“再怎麼樣,他也會留一點魔力防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