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提醒張風。
視野中。暗黑色的光芒越來越密集。四周地氣浪都變成了振動地刀氣,清亮鳴動。就連張風呼吸時吸入地空氣,也化作了鋒銳的刀氣,在內腑中振盪。
張風趕緊屏住呼吸,一面運轉獨孤仙氣,消融體內的刀氣;一面飛速後退。隨著暗夜噬魂刀不斷擴散,可供張風騰挪閃躲的空間越來越小。
不得已,張風一飛沖天,然而暗夜噬魂刀把天空也變成了暗黑色的刀網。它就像是一顆妖異的種子。不斷繁殖,長成綿延的密林。
張風毫不猶豫地施展血煉神功之獨孤封印劍,阻攔不斷衍生出來的刀氣。心叫不妙,以封印劍硬擋,等於變成了法力的比拼,完全的硬碰硬。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張風的法力急劇消耗。
要如何破解無孔不入的暗夜噬魂刀?張風腦中意念電轉。忽然想到韓立最初劈出的一刀。
所有的刀氣,都由這一刀衍生,如果除掉這顆種子,等於切斷了整片密林賴以繁殖的根基。
霎時,漫天振動地刀氣在心靈的視野中紛紛退去。最初的一刀猶如潮落時,浮出海面的礁石。清清楚楚地映現在左前方。它還在不停地移動,帶動空氣。催生出無休無止的刀氣。
“裂!“張風猛喝一聲,對準那一刀擊出,半空鑽出狂舞的金色電蛇,將暗夜噬魂刀攔腰斬裂。
充斥四周地刀氣立刻冰消雪融,蕩然無存。韓立面色鐵青,冷笑道:“張宗主這一招還是血煉神功麼?我看倒像是劍法。”
張風大言不慚地道:“韓先生此言差矣。法術源於道,道乃永珍。博採眾家,融會貫通才是硬道理。過於拘泥,反而落了下乘。”
韓立眼角閃過一絲輕蔑:“你也妄敢論道?”
“韓先生這話又說錯了。飛鳥走獸。無不可論道。屎尿狗屁,無不可見道。”張風老氣橫秋地長嘆一聲:“韓先生太著相了。”
韓立大概被張風氣暈了,厲聲道:“任你舌燦蓮花,今日也難逃一敗。”滿是老繭的雙掌向張風緩緩按來。指間閃爍著無數根黑線。
“暗夜天下!”韓立清叱一聲,黑線交織如網,形成一個縱橫交錯的奇異空間。
黑線時而延展成一個平面,時而如林立的槍山戟林,時而振盪成綿密的弦影。四周變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韓立幽靈般出現在黑網中央。雙手虛按,黑網驟然收縮。
張風再也不敢任由韓立發動。先下手為強,運轉獨孤九劍,暗含仙履奇緣曲的封印噴吐而出,纏上黑網。
黑線與氣絲彼此糾結,激烈扭動,如同兩條咬噬搏殺的蟒蛇。韓立面色微變,掌心鑽出一個渾圓的黑色輪盤,薄如蟬翼,鋒銳的輪緣閃耀著清瑩的光芒。
“上古聖器,黑魔蕩魂刀!”不知是誰,忽然驚訝地喊了一聲。
“這也算是刀?我看像個大餅。”張風嘲弄道,韓立動用上古聖器,顯然是對自己起了殺心。黑魔蕩魂刀高速旋轉,向張風飛來,刀緣流瀉出濛濛清輝,宛如皎潔的月光。
張風的神劍呼嘯射出,“鏘”的一聲,準確擊中黑魔蕩魂刀的圓心,將它震飛出去。黑魔蕩魂刀在半空轉了個圈,再次向張風斬來。
神劍接連刺出,一次次擊中黑魔蕩魂刀,金石的鳴響聲不絕於耳。黑魔蕩魂刀如同連綿不斷的海浪,一次次迴轉而來。漸漸地,刀影帶出來的清輝形成一個個圓暈,像是斑駁的月影,飛旋斬來。
“黑魔蕩魂刀是唯一能化出分身的聖器。”這時,一個陌生的語言傳入了張風的腦海:“除了硬接,別無它法。”
張風有些疑惑,是誰在提醒自己?
不過,也容不得張風多想了,現在的他叫苦不迭,神劍快似閃電,不斷擊中每一個黑魔蕩魂刀的分身,但張風地法力也在驚人消耗。顧不上顏面,施展天煞婀娜,打算遁走,卻發現依然置身在金網中,根本出不去了。
“他怎麼會我萬妖宮的不傳絕學?”一旁觀戰的張若夢美目一凝,喃喃自言。
“一旦被困入暗夜天下,神仙也休想逃出。”韓立整了整衣袖,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見鬼,早知如此,不等韓立施法,自己就該搶佔先機,對他猛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張風一咬牙。施出渾身解數,獨孤九劍中三劍輪番擊出,化解海潮般重重疊疊的刀輪。
半個多小說後,張風已氣喘如牛。和韓立這樣的真正高手比鬥,時間一長,就暴露了我法術低微的缺陷。再打下去,張風會活活累死。
張風狂喝一聲,不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