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祭起火紅色的神劍,飛身而起,御劍直朝那神秘人擊去。見張風這御劍飛行的手段,神秘人先是一怔,也不敢怠慢,那輕盈身形頓時化為虛影,以一種如鷹擊長空般迅捷無比的方式避過這些奪命勾魂的劍氣。
剛躲過之後,這神秘人大驚中不禁喃喃自言道:“怪哉,這莫非是銷聲匿跡數百載的蜀山仙劍派?這少年難道是蜀山派弟子?”
心念一轉,神秘人便再也不敢輕敵,將手中的指骨法寶舞動得虎虎生風,霎時便激起一道道侵肌蝕骨的黑色風影,如漣漪般朝四下擴散開去。
這巨浪狂濤般的黑色風波中,張風有天火護體,下面的無崖子老道雖說還在調息中,但也有太乙炫耀訣護身,但那些四處躲藏的鬼魂,被這樣詭異的指骨風暴一觸,立即便一個個消失在原地,魂飛魄散了!而厲鬼頭領也好不到哪去,一身鬼氣被那指骨風暴給擊的跌宕起伏,一個踉蹌,幸虧有鬼嬰護體,否則差點也煙消雲散了。
那神秘人得意的笑道:“你就算是蜀山派的,我也不放在眼裡,這魔魂指有著絕對陰毒霸道的氣勢,對付你們這種三腳貓那還是輕而易舉的,哈哈。”
這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居然擁有這麼一件十分厲害的法寶?還有,他為什麼稱自己是蜀山派的人?此刻,張風和厲鬼頭領同時沉思起來。
今天這無數陰魂的魂魄可是繫於一身,一旦自己或者厲鬼頭領落敗,那麼它們絕對會變成神秘人的口中食,那麼自己除了全力拼搏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張風看著同樣一臉鬱悶的厲鬼頭領,朗聲道:“我們的事先放下不提,把這個歹毒的傢伙解決掉再說。”
厲鬼頭領當然求之不得,很帥快的回答道:“如此甚好!”
張風深知今日生死就係於他們這一場戰鬥,自然全力狠命搏擊;而厲鬼頭領雖然懼怕那邪氣盎然的魔魂指,但也跳在空中襄助,看似胡殺亂砍,但暗裡卻幫助張風躲開了神秘人幾十次的猛擊,每在神秘人和張風打鬥正酣時,便和身補上撲擊,因為與張風靡站,常讓那神秘人不能追擊厲鬼,只能恨得咬牙切齒,誓要將厲鬼頭領生吞活剝,挫魂揚灰。
如此一來,那個身懷法寶的神秘人竟是久戰不下,雖然他口中罵聲連連,但就是不能將這兩個腿腳靈活的敵手打敗。時間一久,那神秘人便有些焦躁起來。躊躇一二,便只聽他猛然一聲暴喝,指骨中一陣黑氣噴出,勢如狂風,頓時就把張風和厲鬼推出數丈開外。
還不等他二人落定,這發狠的神秘人就卯足渾身法力,將魔魂指脫手飛出。霎時間,張風只見對面湧起一陣黑色煙浪,朝這邊排山倒海而來;勢不可擋的黑色煙浪之中,那閃爍清幽之色的魔魂指,正帶起一朵深黑黝暗的漩渦,其中彷佛有無數冤鬼在奔舞哭嚎。
厲鬼頭領渾身的鬼氣彷彿被凍結一般,面對那強大駭然的鬼氣,他除了等死,別無他法;而張風此刻也很不好受,那陰邪的鬼氣超出厲鬼頭領許多,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一般,令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就在這時,一道強悍的靈力從下方傳來,只見一道通體金光燦燦的光罩將張風和厲鬼全都籠罩進去,緊接著,便傳來那無崖子的聲音:
“大膽毛賊,茅山真人面前還敢如此囂張,如此歹毒,留你不得!”
話音剛落,一道極強的金光便如電光,颯然劃過,直朝那神秘人射去!那神秘人一驚,連忙運轉魔魂指,用在身前形成一道極強的防禦牆。
“轟”的一聲巨響,金光在防禦牆上炸開了。
神秘人嘴角淌著鮮血,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從空中跌落下來,他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狠狠道:“茅山派的臭道士,居然敢偷襲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麼?!”
這時,無崖子忽然御空漂浮到了離神秘人不遠的地方,輕蔑的,像是完全沒把神秘人已經他那神魔莫測的魔魂指放在眼裡,微笑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是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這時的無崖子,完全一改之前那垂垂老矣的相貌,代之而來的是一臉的鶴髮童顏,那本來渾濁無比的道袍,此刻也變得光鮮無比,銀白的長鬚飄揚及胸,一副說不出的仙風道骨模樣,給人一種摸頂叩首的視覺衝突感。
“你,你怎麼,怎麼變得這麼強了?!”
神秘人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無崖子,卻沒料到,之前偷窺時他還是內丹期修為,而現在居然連自己也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了!
“連鬼魂都要吸食,你當真是罪無可恕,今天本仙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