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快淋漓,而是氣憤,十分的氣憤!這個虛偽且不要臉的賤女人!林琳在心裡暗罵。
————————————————————————————————————
劉文這套兩房的小公寓是他爸爸在他考上大學那年給他置的,就在省師大後身,走路十來分鐘就到學校了,十分便利。
路上林琳一直心事重重,進了校門,突然問,“你怎麼會選擇幼兒英語這個專業的?男生不是普遍對小孩沒耐心嗎?”
劉文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又來了,聲音似無可奈何也似有氣無力,“付出耐心換取真心,不好嗎?你對大人付出再多的耐心,又能得到幾分真心?”
林琳被劉文的話給說愣了,一晃神間不覺身後突然躥出一輛腳踏車來,劉文猛的將林琳拉到一邊,罵道,“趕死去啊,沒看見前頭有人啊?”
那人回頭朝劉文一笑,“兄弟,看看錶吧,幾點了?還談情說愛呢?我不緊著點兒騎,上課可就遲到了。”
劉文胖胖的身體一蹦,指著那人罵,“去你媽的,誰談情說愛了?”
騎腳踏車的兄弟無所謂的朝劉文擺了擺手,揚長而去,林琳拉了拉一臉怒氣的劉文,調侃道,“反應那麼激烈幹嘛?把咱倆說成一對,怎麼看也是我吃虧不是?”
劉文想了想,點頭說,“那倒也是,我這不也是替你抱不平嘛,什麼眼神啊能把咱倆看成一對兒,這不明顯的肥蛤蟆與美天鵝嗎?”
林琳哈哈大笑,捶了劉文幾下,“別貧了,快走吧。”
兩人進了教室,才知道下午教教育學的於老師臨時請病假,這堂課改成班會了。
班會主題江梅已經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筆重重的畫了出來——入黨動員大會。
林琳翻了翻白眼,小聲對劉文說,“我睡會兒,你把風。”
話音剛落,班導崔冰清走了進來,敲了敲講桌,說,“大家安靜一下。”
林琳剛想翻個身接著睡,劉文突然神秘兮兮的捅了捅她,“哎,你看,崔導手上那鑽戒,足有1克拉吧?不會是你姨夫買的吧?”
林琳一激靈坐了起來,眯起眼睛看向講臺,崔冰清好像有所察覺,伸手轉了轉戒指,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浮上臉龐。
林琳的目光定格在那一抹被陽光折射得五顏六色的透明物上良久,璀璨的光芒晃得她頭暈目眩,她收回目光,冷冷的對劉文說,“你再說一句姨夫這詞,信不信我跟你斷交?”
劉文吐了吐舌頭,嘟囔道,“至於嗎?有火也別朝我撒啊。”
林琳並不接劉文的話,只是把頭狠狠埋在桌上,五顏六色的短髮在外,真實的表情卻誰也看不到,只有一聳一聳的肩膀讓還想說點什麼的劉文覺得此刻再說什麼也是多說無益。
這時,崔冰清把目光對準了林琳,皺眉問,“林琳,你不舒服嗎”
劉文趕緊接話,“崔老師,她頭疼。”
崔冰清走下講臺摸了摸林琳的額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走了回去,接著說,“我們班的班長江梅同學和團支書陳浩同學已經被正式批准為預備黨員,近期就要開始參加黨員培訓了,大家鼓掌表示鼓勵。”
一陣掌聲過後,劉文發現林琳好像平靜了一些,就聽崔冰清又說,“我們班現在大部分同學都已經遞交了入黨申請書,雖然入黨名額有限,但是大家的積極性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將來還會有像這兩位同學一樣的機會在等著大家,我期待大家更好的表現。”
停頓了一下之後,崔冰清又說,“但是,還有極少數同學對學校的活動顯得缺乏興趣,我提醒這些同學,你們進入大學就是為了享受大學生活的,而大學生活的樂趣在哪裡?正是在這些豐富多彩的課餘文化活動中,不要等畢了業才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融入到這個集體中來,大學就這一回,可沒有後悔藥賣哦。”
“崔老師,您上過大學吧?知道什麼是信仰自由與民主自由嗎?”不知什麼時候,林琳已經坐直了身體,眼睛微微有些紅,嘴角微微翹起好似挑釁,眼睛裡的疏離和冷淡藏也藏不住。
10。怪圈
崔冰清的笑容有些勉強,但還是堅持問,“林琳,你為什麼這麼問?”
林琳索性叉腰站了起來,指了指黑板上的字,譏諷道,“入黨動員大會,既然信仰自由,還用你動員個屁!我交不交入黨申請書關你屁事?啊,不交就是不享受大學生活了?我告訴你,我今晚就寫申請書加入國民黨去,完了我照樣享受給你看。靠,最看不上你這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