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害她?你知不知道你那篇胡言亂語的帖子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
林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喊道,“要不是為了接近你,她會對我這麼好?上學期江梅胸膜炎住院,她也只是代表學院買了果籃去探望過一次,而酒吧,小混混,你不覺得太巧了點兒嗎?為什麼無論我在哪裡出事,第一個發現的總是她!”
林朗頭痛的擺了擺手,“崔冰清有時是有點自私和小聰明,這個我也看得很清楚,可不管怎樣,她能對你做到這個份上,那是咱們倆的福氣。”
“福氣?林朗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啊?她連魏曉天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林琳,我在和你心平氣和的談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每次都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林朗如此說,讓林琳更加歇斯底里,她忽的站了起來,猛的讓桌子一歪,對面幾個盤子應聲落地。
“我為什麼跟炸了毛的貓一樣?那是因為你惹了我!為什麼說那個帖子是我寫的?我再爛,也不屑於幹那種栽贓陷害的勾當!她說是我寫的,那才叫做栽贓陷害!自己做下的孽被人翻出來了就應該勇於面對,她倒好,還把錯推到我身上來,真他媽不要臉!”
“林琳,你怎麼說話呢?我和魏曉天什麼時候教你這樣滿嘴髒話的?”
“我沒伺候她祖宗就不錯了,既然你知道了帖子的事,那你也應該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不用我多勸了吧?趕緊分了吧。”
林朗將目光調向別處,淡淡的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
林琳不敢置信,指著林朗的鼻子問,“她過墮胎,搞過破鞋,你都能忍?”
“即使是真的,那也都過去了,何況她可以為了我而對你好,無論你怎樣態度惡劣的對她。為了不讓我為難,她可以做賊一樣的偷偷和我約會,我從沒有接送過她上下班,別說是約會,就連電話簡訊都少得可憐,可她還是無怨無悔。她甚至可以容忍我一再的拖延婚期,毫無怨言。林琳,你覺得,網上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和這些真實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相比,我會相信哪個?”
林琳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倉惶的說
,“你都決定了,原來你早就決定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豆大的淚珠從她美麗而絕望的眼睛裡流下來,悲傷得令人痛徹心扉,林朗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林琳,微微聳動的肩膀讓她看起來像一隻被所有人拋棄的小獸。
他試圖蹲□體安慰她,她卻在感受到他觸碰的同一時間彈了開去,邊後退邊喃喃的說,“別碰我,你算什麼親人?別碰我。”
林朗突然大喊一聲,“小心!”
林琳被猛的一拉,就見林朗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身下的紅色猙獰的蔓延開來,染紅了一地的碗碟碎片。
林朗試圖伸出一隻手安慰被嚇呆的姑娘,林琳卻在看到那隻鮮紅的手掌後尖聲叫了起來。
“別慌,別慌,先扶我起來。”
林琳這才趕緊將林朗拉起來,攙扶在他肋下的手有些咯得慌,他還是那麼的瘦啊。
林琳上下查詢傷口,最嚴重的好像只有右手手掌和右側大腿的兩個口子。血還是不斷的湧出來,林琳將林朗扶到餐椅上坐好,慌亂的跑到臥室裡取醫藥箱。
看她手忙腳亂的胡扯著紗布和棉球,林朗只得說,“算了,直接去醫院吧。”說完自己拿過一包紗布用繃帶簡單綁在腿上,又拿了一包紗布按在手掌上。
一直到坐上計程車,林琳才漸漸平靜下來,但緊隨而來的是嚎啕般的大哭,她撲在他的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計程車司機時不時對著後視鏡發出瞭然的微笑,林朗哭笑不得,也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手掌和腿部都縫了針,其他小的傷口也經過了消毒處理,快到夜裡2點,兩人才回到住處。
林琳在車上哭過之後就一直不發一言的照顧林朗,進了屋子,將林朗安置到臥室床上,一個人悶聲不吭的去餐廳收拾殘局,邊掃地上的碎片,邊嗚嗚的哭。
林朗在房間裡聽得真切,那貓叫一樣隱忍的啜泣對他來說著實比張牙舞爪的頂嘴更加讓他心痛,他捲曲起身體,痛苦的呢喃,“曉天,林琳長大了,我照顧她越來越力不從心,可我也只是想找一個人來延續你對她的愛啊,為什麼她從來就不明白呢?”
————————————————————————————————————
一直等到林朗的房間裡滅了燈,林琳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