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小面積搜尋之後並沒有發現歹徒的身影,那人應該是棄車潛逃了。
救護車緊隨而來,孫佳明被抬上車,林琳則被帶到警察局協助調查。
在孤軍奮戰了一個晚上之後,林琳第一次感到了疲憊與孤獨,她開始懷念有林朗替她收拾爛攤子的日子,開始想念那些細碎的溫柔與嘮叨。
她軟軟靠在車座上,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下來,除了心裡上的疲憊,身上似乎也隱隱作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太緊張,甚至都沒能感覺出自己究竟有沒有遭到侵犯。
在警察局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林琳才感到了空前恐懼,一直以來她都冷靜的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思考著怎樣應對歹徒,而在周圍終於有人關心她的時候,她才慢慢意識到自己是當事人,她差點被侵犯,她差點死掉,她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林朗了。
於是林琳越講越激動,越激動就越想哭,最後講述變成了哭訴,哭訴變成了嚎啕大哭。
負責安撫她情緒的大姐溫柔的勸慰她,“都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在警察局,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
林琳也努力想忍住抽泣,可壓抑的哭聲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大姐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問,“還是不願意通知你家人嗎?你這事可不算小,而且你還是個學生,有能力自己做主嗎?”
林琳低著頭不說話,眼角餘光越過警察局的玻璃門看向外面的街道。
微紅的晨光慢慢浸染天空,驅走了黑暗與陰霾,微微的曙光昭示著新的一天的來臨,林琳人生當中最為糟糕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很奇怪的是,以前的林琳如果發生了危險恨不得馬上讓林朗知道,投入到他溫暖的懷裡尋求安慰的慾望特別強。
而如今她卻十分不想讓林朗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的自食其力真的讓她的性格變得獨立堅強。
大姐見林琳一直不說話,就問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察,“問完了沒有?完了我帶她去吃點東西。”
小警察表情十分嚴肅,示意大姐先不要說話,“你確定自己沒有被侵犯?如果有,你需要先到醫院做個檢查,晚了就來不及了。”
林琳大窘,漲紅著臉看向大姐,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她不確定那人最後有沒有進入,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再那麼一兩秒鐘的時間裡他不可能一下子就
又有人走進來,看了看林琳,對小警察說,“查到那臺計程車了,昨晚11點有個司機報案說自己的計程車被劫,就是這一輛。”
小警察聽後皺著眉頭問林琳,“先劫車再劫人,看行為符合通緝犯的思維邏輯,這樣吧,你再詳細回想一下歹徒的形體特徵和麵部特徵,等我們的畫像師來了你直接和他溝通,現在你可以先去吃早飯。”
大姐拿出一把木梳幫林琳梳了頭髮,又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羽絨服給林琳披上,溫柔的說,“對面有一家早點鋪子,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接下來還有得忙呢。”
林琳溫順的跟在她身後,突然問,“孫佳明怎麼樣了?”
小警察手上依舊在不停的寫著,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據醫院傳來的訊息,刀子沒有傷到臟器,但是刺中了肋骨,養一陣就沒事了。”
林琳鬆了口氣,又問,“我這邊什麼時候可以走?我想去醫院看看他。”
“這可說不準。”小警察放下筆,向林琳攤了攤手。
等警察局的一切程式都走完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林琳穿著從大姐那裡借來的羽絨服形單影隻的走出警察局。
她茫然的站在街旁,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到哪裡。
無風的冬日更加寒冷,那種冰到骨子裡的冷讓人很難忍受,林琳緊了緊身上不合身的老款羽絨服,決定先去歐博文那裡洗個熱水澡再去醫院看望孫佳明。
昨晚的經歷讓林琳對計程車有著本能的排斥,坐公交車又不知道該怎麼倒車,無奈的林琳又回到警察局,借了大姐的手機打給歐博文,還好她記得他的號碼。
林琳坐在警察局裡等歐博文,沒等多久,門口突然傳來騷動,先是聽到熟悉的汽車咆哮聲,然後就看到一個小女警滿面桃紅的跑進來嚷嚷,“門口出現一個開跑車的大帥哥,好養眼啊。”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是不是對孫佳明的印象好了很多呢?
、35。大病一場
林琳站起來,把羽絨服還給大姐,“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身穿淺灰色棉大衣,頭戴鴨舌帽的歐博文就走了進來,看到林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