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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林朗,我們甚至連孩子的性別都還不知道,它就已經悄悄走了,你說它怎麼這麼狠心離開我們呢?”

林朗轉過頭,“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世上又有哪個父母可以在剛剛失去孩子的時候還能安枕無憂呢?”

林朗躺了回去,輕輕撫摸崔冰清的長髮,嘆了口氣,靜默的臥室裡只聽得到兩個人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良久,林朗飄渺的說,“如果你身體可以的話,明天去把證領了吧。”

崔冰清也半天沒說話,手指在林朗的手背上不停的畫著圈圈,最後問,“不做財產公正了?”

林朗深深看了崔冰清一眼,“你希望做嗎?”

崔冰清沒有回答他,只是用身體緊緊纏住了林朗的手臂,她的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林朗就覺得貼在他身上的肌膚一片濡溼冰涼。

他伸出手幫她擦乾眼淚,“別傷心了,孩子還會有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朗覺得內心無比的煎熬,當年魏曉天意外流產的時候,他也說過同樣的話,那個孩子啊,才是橫在他心頭永遠的刺。

崔冰清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看我,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情緒化,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我也失去過孩子,我能理解你。”

處在狂喜中的崔冰清並沒有注意到林朗說的是我也失去過孩子,而不是我也失去了孩子,他是在痛心,痛心的卻是過去的那個女人,過去的那個孩子。

“睡吧。”林朗淡淡的說。

崔冰清又軟又滑的身子靜靜的貼著他,不一會兒便傳出均勻而細碎的呼吸聲,林朗輕輕抽出手臂,拿過鬧鐘看了一眼,已經是夜裡2點了,明早起來第一件事一定要給林琳打個電話,他想。

林琳坐在計程車上,一直在判斷車子行駛的方向和可能到達的目的地,但是天實在太黑,走的又都是又偏又靜的小路,判斷起來實在困難,她除了隱約感覺一直在往南走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同時她也時不時的打量幾眼歹徒的身量,思考著自己和他對打會有幾層的勝算,自己學過跆拳道,只要對手不是很強,她應該能對付得了。

一直到車子停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前面那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不一定真的用刀捅自己,但是要想做這樣的事,帶著刀子防身是一定的,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抵得過他手中的那把刀子。

林琳因為緊張不停的在吞嚥口水,直到那人下車開啟後門把她給拉了出去。

林琳跌坐在地上,抬頭怒視著歹徒,就看見那張猥瑣的臉上被白花花的刀子晃出一道光痕,在漆黑的荒地上顯得分外猙獰。

遠處有貓頭鷹在叫,聲音淒厲��耍�至站醯靡徽蠛�浯有牡淄�饃�福�歡嗷岫�憔醯米約閡丫�涑梢桓霰�肆恕�

歹徒用刀尖指著林琳的臉,嘶啞的嗓音讓人更加恐懼,“自己把衣服脫了,別耍花樣。”

林琳暗暗做了幾次深呼吸,心慌的感覺才被慢慢壓下來,沒有人會來幫她,一切都要靠自己,這個時候她尤其要鎮定,她這樣勸慰自己。

這樣想著,手就真的不抖了,於是她便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慢慢解開羽絨服的扣子,笨拙的退下一條袖子,就在另一條手臂馬上要從羽絨服中脫出來的時候,她猛的跳起,利落的一個箭步上前用羽絨服將歹徒團團矇住。

歹徒沒有想到一個受了傷的女孩子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還能有這麼清晰的思路思考著如何反抗,在被矇住的一剎那他愣了幾秒,但緊接著,手裡的匕首就發揮了作用。

這一片荒地是冬閒的農田,四下無靠風特別大,幾乎是匕首一劃破羽絨服,漫天的羽毛便飛得到處都是。

林琳一鼓作氣的往前跑,頭上身上落了不少羽毛,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遠處隱隱能看到路燈昏黃的光芒,那是林琳的一線生機,她像一隻倉惶逃命的小鹿,衝著生命的曙光奮力奔跑。

後面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自己沉重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林琳告訴自己要堅持,一定要堅持。

就在這時,筆直的公路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林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呼喊救命。

沒等遠處的人有所回應,追趕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辨,她倉惶回頭,就見那人手裡緊握刀子朝她漸漸逼近,就在歹徒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她腳下突然一絆摔倒在地,歹徒反而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