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笑,但轉瞬即逝,而後義正言辭的回道:“回陛下,這隻耳環正是陛下冊封的時候賞給謙順殿冉美人的。”
聞此,眾人臉上的神色都很是複雜,對這個答案依舊保有懷疑。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寧昭儀忽然有些失控的喊道:“我就知道是她,就是她要害我啊。”寧昭儀說著竟大哭了起來,樣子十分的狼狽和悽慘。芳塵見此剛想上前安慰,但想想陛下在這裡,華貴妃又在這裡,怎麼也輪不上自己上前安慰,於是也就乖乖的站在一邊沒有動彈。
陛下見此趕緊上前攬過寧昭儀的肩膀,安慰道:“雅寧,你不要這樣,冷靜一點。為何你會認為一定是冉美人要害你呢?”
寧昭儀聞此,這才安靜了下來,也為自己方才的失態懊惱,但想想昨天事情的起因,再看看面色鐵青的華貴妃,一時失語,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才好,於是只能拼命的搖頭,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華貴妃見此,只覺的這個寧昭儀雖然愚鈍,但也算識相,於是上前輕輕的撫著寧昭儀的背,安慰道:“寧昭儀不要急,還是我替你說吧。”華貴妃說著側身坐到君晏身邊,微微嘆了口氣說:“陛下,其實這一切都是臣妾不好,昨日臣妾為了增進咱們**姐妹們的感情,特意在我的華榮殿辦了一場品茗大會,沒成想冉美人進宮不久,沒什麼規矩,說了很多不中聽的話,把寧昭儀給得罪了,於是寧昭儀一氣之下就當眾掌摑了冉美人,想想這冉美人可能是年輕氣盛,氣不過被當眾羞辱,所以才在夜裡找寧昭儀報仇的吧。”
君晏聞此,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語氣冰冷的說:“你們不知這宮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嗎?可罵不可打,打人不打臉。就算犯再大的錯也不能當眾掌摑啊。”君晏說著有些厭惡的瞥了寧昭儀一眼,方才的溫情瞬間蕩然無存了。而後對華貴妃說:“芊華你不覺得就因為被當眾掌摑就要殺人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嗎?若是非要說那個刺客是冉美人,除了那隻耳環應該還有其它的證物吧?否則怎麼能可以把這麼大的罪隨意扣在一個小女子的身上呢。”
懷恩公主聽君晏這麼說,只覺的心裡痛快,不由的冷笑一聲,一臉鄙夷的看著華貴妃說:“原來華貴妃也就這點本事了,只憑一隻耳環就將這刺殺宮妃的罪名賴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身上。還整日說著什麼統領**之類的混話,若是這**真的要你來掌管,還不是整日都是些冤假錯案嗎?”
華貴妃聞此,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而後對君晏說:“回稟陛下,臣妾再愚鈍也不可能只因為一隻遺失的耳環就定了冉美人的罪啊。臣妾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臣妾確實有證據證明冉美人便是那刺客。”
君晏聞此,趕緊追問道:“若是有證據,芊華就趕緊拿出來,也好還寧昭儀一個公道,清除那些禍亂**的賊人。”
華貴妃見君晏似乎相信了她的話,趕緊起身向君晏行了一禮,回道:“陛下,昨晚臣妾聽尚宮局說這隻耳環是冉美人之物時,就立刻帶著人去謙順殿搜查去了。而臣妾在謙順殿不僅搜到了這另一隻耳環,還找到了帶血的夜行衣和一把帶血的匕首。而且聽與冉美人同住的晴婕妤和伺候冉美人的宮人說,自打昨日宴會結束後,冉美人就將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因此昨晚寧昭儀遇刺的時候,冉美人到底在不在自己屋裡,是沒有人能證明的。但最重要的不只這個,因為臣妾發現冉美人的耳朵和手上都有傷痕,與寧昭儀抓傷刺客的傷痕完全吻合啊。”華貴妃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瞥了一眼懷恩公主又接著說:“那陛下覺得臣妾找到的這些證據充不充足啊?”
君晏聞此,沒有貿然說是還是不是,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只覺的這次所謂的刺殺事件是有漏洞的,卻也找不出漏洞在哪裡,心裡十分的苦惱。
芳塵聽了華貴妃的話,只覺的從表面證據來看,刺客必是冉美人無疑了,只是實在不敢相信這冉美人真的會因為一次掌摑就要殺人。而那夜行衣和匕首也甚是可疑,就算是冉美人行兇之後沒有時間處理掉那染血的衣裳和兇器,那她一個幽居深宮的小主,又怎麼會弄到這江湖上的人才用到的東西呢?芳塵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這冉美人或許不是真正的兇手。
只是到底是誰要害冉美人和寧昭儀呢?難道是華貴妃嗎?
芳塵尋思著偷偷瞥了一眼華貴妃,只覺的華貴妃若是真的想要壓制冉美人也不必如此勞師動眾,把事情鬧這麼大,完全可以在平日裡殺人於無形。
如此看來,這此刺殺事件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