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芳塵的話,寶清微微一怔,不禁起身來到芳塵身邊,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面紗。
芳塵看著寶清的臉,心裡一陣的欣慰,只見寶清臉上原來十分明顯的傷疤,已經消去了大半,只在右臉的臉頰到眼角處還有些許的疤痕,雖然面容始終不能恢復往昔,但是比起兩年前,也算是大好了。
芳塵看著,輕輕地撫著寶清的臉,溫和的說:“我就說好人是有好報的。我的寶清這麼善良,老天一定會要你的傷痊癒的。我看啊,再過不了多久,這臉上的傷就會好全的,到時候肯定比往日更加的清麗漂亮呢。”
寶清聞此,一臉溫情的笑容,很感慨的回道:“本來以為我這臉一輩子都會是那個鬼樣子,再也好不了了,多虧相公這兩年來四處幫我求醫問藥,這才好的那麼快的。我如今不敢奢求恢復往昔的容顏,只要能不帶著面紗見人就好。”
聽寶清滿臉甜蜜的說著翟淵對她的好,再想想自己的處境,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於是一臉羨慕的說:“寶清真的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不僅有一個好相公,還能得到相公從一而終的愛,不像我,也只是這**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
寶清聞此,臉上的笑容卻驀地僵住了,看著芳塵一副落寞的神情,自己卻開心不起來。
安芳塵,你可知我的風光只是表面的,相公雖然對我如珠如寶,寵愛有加,但是從來不曾將他的真心交予我,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將那顆真心給了你?如今,你怎麼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什麼從一而終?
芳塵見寶清沒有說話,只覺的自己把話題扯遠了,於是十分抱歉的說:“是我的錯,咱們這麼久都沒見了,一見面我就說些掃興的話,真是該打了。其實這兩年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危,現在看著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呢。”
芳塵正說著,小緋便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一臉笑意的遞給寶清,“寶清姐,這是我姐姐出宮之前特地向陛下討來的,說是對治療傷疤有奇效的,你只要每晚睡前將這藥油抹在臉上,多則半年,少則三月,臉上的傷疤基本就可以褪去了。”
寶清聞此,眼中這才有了光彩,趕緊雙手接過小緋手中的藥油,感激的看了看小緋,又看了看芳塵,謝道:“難為主子和少爺身處囹圄還惦念著奴婢,奴婢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好了。”
芳塵聽寶清一口一個奴婢的說著,只覺的彆扭,於是佯裝責怪的說:“寶清如今已經是撫國將軍夫人了,是咱們瀚玥王朝的一品命婦,怎麼還說自己是奴婢呢?記得當初我們住在宗衍殿的時候嗎?那時我便對你說過,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我的好姐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奴婢,如今看著你苦盡甘來,有了好的歸宿,我是真的替你開心呢。”
寶清聽著芳塵的話,知道芳塵字字句句都是出自內心,不禁對自己狹隘的思想懊悔不已。
可是女人天生就是好妒的動物。
其實寶清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害芳塵,只是想要將芳塵的身影從翟淵的心中剔除。寶清自己覺得這並不過分,或許是每個女人都正在做或者正要做的事情吧。
或許不管是封建王朝的女人還是現代社會的女人,人格中都存有一片灰色的地帶,那就是出自本能的佔有慾。有時這中佔有慾是無傷大雅的,只是一種單純的愛的表現。而有時候,這種佔有慾就會變的異常危險,隨時都會吞噬你理智的人格,讓你做出有違道德倫常的事情。
雖然古代的女子已經習慣了男子三妻四妾。但出於女人的本能,依舊沒有辦法心甘情願的與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從古至今女人之間才會有那麼多的明爭暗鬥,你死我活。
英雄為美人而戰的還在少數,而妻妾為爭奪相公寵愛的戰爭卻處處都是。
從皇宮到尋常百姓家,哪裡有女人,哪裡就是戰場。
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輸誰贏,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芳塵和寶清坐在一起寒暄著,從鈴兒的死,說到了碧柳的陰謀。兩個人一會哭一會笑,連坐在一邊旁聽的小緋都替她們揪心。
正當兩人聊意正濃時,只聽門外“砰砰”兩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小緋聞此,十分警覺的起身,正要上前觀望,便被寶清攔住了。
寶清邊笑邊解釋道:“安兄弟不必擔心,我想著一定是我們在這裡聊的太久了,把門外的兩個人給急壞了。”
芳塵聞此,尋思了一下,不禁抓過寶清的手,略顯興奮的說:“那兩個人,不會就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