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深深的嘆了口氣,知道芳塵似乎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謀。看出了自己才是拆散她與君昱的始作俑者。
其實正是她一開始就無限放大了芳塵與君昱在一起的禍患,利用芳塵的對君昱的愛,逼芳塵自願為自己效力,嫁給陛下為妃。本來以為這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到頭來卻輕易的被芳塵識破,如此看來,自己還真是可笑的很啊。想到這裡,張太妃心裡忽然有些釋然,自覺沒臉見芳塵,於是低聲問道:“芳塵姑娘既然已經看破,一定是恨死我了吧,既然你已洞察此事,為何不將此事和盤托出,反而好言相勸呢?”
芳塵聞此,抬頭溫和的看著張太妃回到:“芳塵不恨您,因為您是君昱的母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昱。而我和您一樣,也深愛著君昱。芳塵只希望您可以用正確的方式來愛您的孩子。只是這樣。”
張太妃靜靜的聽著芳塵的話,眼中不自覺地泛起了點點淚光。她動情的牽過芳塵的手,略顯哽咽的說:“芳塵,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與我說過這樣的話了。這麼久以來只有你能看到我的心。芳塵放心,本宮不會讓你白白的犧牲的,從今往後本宮只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一定想辦法為你鋪平往後的道路。事到如今,我也悔不當初,是我錯了,錯把你這樣好的姑娘從君昱身邊趕走了。”
芳塵聞此,握了握張太妃的手,輕聲說:“您能明白就好,芳塵自知沒有留在君昱身邊的福氣,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芳塵不求別的,只求將來的路可以好走一些啊。”
張太妃見芳塵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多年的籌謀怎麼能夠毀在一個女子手裡呢。
張太妃走後,芳塵就一直坐在院子裡的石榴樹下發呆。
自己雖然信誓旦旦的說要救君昱,但這一天過去了,依舊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今公主被刺,王爺被軟禁。按理來說,這宮裡早就應該鬧翻了天。照此情形看來不只是張太妃和卓王爺有心壓下此事,連陛下似乎都有意將此事壓下。
而按照芳塵對陛下的瞭解,陛下這番努力恐怕不是想要傷害君昱,反而是在保護他。以芳塵對君昱的瞭解,若是他現在不是慘遭軟禁,早就進宮來大鬧一場了。到時候不只君昱要受到責難,連陛下都會臉上無光。到時候事情真的演變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就算是陛下不想責罰君昱恐怕也難了。而如今的軟禁,也許就是想要君昱冷靜下來的時間而已。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芳塵的猜測而已。畢竟陛下再溫和,也是一代帝王。而作為一國之君的那種深沉心思,怎能是自己的所能看破的呢?
但是寶清有一句話是說對了,陛下不管是惡意還是好意,這件事就一直僵持在這裡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只能不斷的加深陛下與君昱之見的隔閡。所以自己必須要儘快想一個辦法,把這件事情妥妥當當的了結才是啊。
芳塵望著天邊的落日,心裡尋思著。看來這個時候,陛下一定知道張太妃來過宗衍殿的事情了。如今也是自己該見陛下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芳塵趕緊將屋裡的寶清招呼了出來。
寶清見芳塵終於回過神來,也安心了不少,趕忙問道:“芳塵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是不是餓了啊?您這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奴婢這就給你去張羅一下,您多少吃幾口吧。”寶清說著,就向一旁的小廚房走去。
芳塵見此趕忙攔住了寶清,四處張望了一下,就在寶清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寶清聽了芳塵的話,眼中滿是不確定,將信將疑的問:“姑娘當真要這麼做?”
芳塵聞此,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切都拜託寶清姑娘你了。昱王爺到底可不可以成功脫險,就靠你了。”
寶清看著一臉認真的芳塵,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向芳塵行了一禮,轉身向院外走去。
芳塵忐忑的看著寶清遠去的背影。只求一切可以順順利利的進行。
明月高懸,星斗滿天。波光粼粼的水面中心,一盞孤燈,隨風不停的搖曳著,時隱時現,甚是詭異。
芳塵坐在船頭,依著船邊,微微的有些失神。
“姑娘,小渡還是不明白,都這麼晚了您究竟要到這湖心居做什麼。這湖心居平日裡是沒有宮人的,只有哪位主子要來湖心居賞荷的時候才會有奴才過來收拾的。自從您上次在這湖裡出了事,這湖心居啊,就一直空著。這會兒啊,這湖心居怕是早就落滿灰了。”
芳塵聞此,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轉身藉著月光,看著一臉稚氣的小渡,答非所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