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望著卓王爺,有些迷惘的問道:“什麼?子木沒有告訴我什麼?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此刻,卓王爺能清楚的感覺到芳塵的焦慮不安,只覺的在這種情形下將事情和盤托出有些不妥,於是回道,“子木不說是有他的道理,若是我說了,恐會害了他。所以我不能說。畢竟子木是親歷這事的人,若是這事從我口中說出,倒顯得虛假了。”
芳塵聞此,實在猜不透,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雖然急切的想要問出內情,但卓王爺方才那一席話說的的確有理。
其實今兒個早上,芳塵便覺的子木那孩子有些古怪,原來心裡真的是藏著事呢。
“王爺——”
“好了,丫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今我只住在這西郊的別院,你若記掛我,便時常過來探望便是了。你若有事,便去忙吧。只是我這邊還有一事,你可得上上心啊。”
“王爺有何事,只管吩咐。”
卓王爺聞此,不禁向芳塵這邊挪了挪身子,靠在芳塵耳邊,輕聲說:“珺辰那孩子失蹤了三年。翟淵也尋了三年。珺辰那孩子是君晏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芳塵,無論如何,一定要儘量保住他啊。”
“芳塵記下了。”芳塵說著,腦海中浮現出珺辰稚嫩無辜的小臉,心中一陣的酸楚,想想自己先前曾答應過已故的華貴妃一定要好好照顧珺辰。如今珺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個即便是死了也是無臉去見她的。想來還真是沒用。
卓王爺聞此,安心的點了點頭,拉起芳塵的手,安慰道:“芳塵,你記得,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著。如今我殘喘苟活,並不是有多貪生怕死。只是這人生在世是有一份責任的。為了那些愛你的人,珍重。”
“王爺。”芳塵說著,視線漸漸的有些模糊。
芳塵又陪卓王爺小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匆匆的離開了。
上了馬車以後,芳塵一直靠窗坐著,望著騎著駿馬,在前方開路的子木,有些失神。
子木啊子木,你還是以前那個子木嗎?
“停車,停車。”芳塵邊喊便拍打著馬車的車窗。
子木聞此,趕緊示意車隊停下了,調轉馬頭,策馬來到芳塵面前。
“姐姐有什麼吩咐?”
“我內急,想下車方便一下。”芳塵說著,徑自起身,開啟了馬車門,連馬蹬都沒放,就直接躍下了馬車。
子木見此,也趕緊下了馬,來到芳塵跟前說:“姐姐,這裡荒郊野嶺的不安全,子木陪你去吧。”子木說著臉已羞得通紅。
芳塵方便是假,想要跟子木單獨談談是真,於是點了下頭,扯著子木就進了一旁的林子裡。
眼見離車隊有了一定的距離,芳塵這才停了下來,看著滿臉通紅的子木說:“子木,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子木聞此,臉色瞬間由紅變白,趕忙回道:“姐姐的話子木有些不明白,可不曾有事瞞著姐姐。”
芳塵知道子木這孩子不會撒謊,一焦灼不安臉色就會變的慘白,於是愈發肯定了,子木的確是有事瞞著她。
可眼見子木不想說實話,芳塵雖然並不想逼迫他,但猜想子木隱瞞的並非小事,於是把心一橫,直截了當的問:“這事是有關翟淵的,你就不要騙我了。”
子木聞此,頓時面無血色,望著芳塵,一臉的驚疑。
怎麼會,芳塵姐姐是聽誰說的?難不成是卓王爺?
芳塵見子木不說話,輕嘆了口氣說,“子木,你不要多想。方才卓王爺並沒與我多說,是替你著想,只怕自個說了,讓你為難。只是我既知你是有事瞞我,這心裡就不踏實,你若是真把我當姐姐,咱們之間便沒什麼不能說的。”
子木聞此,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抬眼望著芳塵,低聲回道:“姐姐,不是子木有意瞞你,只怕這事說出來之後,子柔會有不測啊。”
芳塵一聽這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子柔?這又關子柔什麼事?怎麼會有不測呢?”
子木聞此,說不出的糾結,沉默了半晌才回道:“皇后娘娘以子柔的性命相要挾,若是我與姐姐你說出了實情,子柔和子柔那未出世的孩子便都沒命了。”
“寶清?”芳塵聽了子木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會的,寶清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怎麼會傷害子柔,威脅子木呢?
到底是什麼真相,讓寶清這樣擔心,到底是什麼?
眼見子木都將話說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