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將軍可真會給自己開脫,嘴上說是請,但卻是在騙。你可知假傳聖旨是什麼罪名?”
高景瀾聽芳塵這麼說,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緊盯著芳塵,低聲問道:“那姑娘的所作所為就是光明磊落了?姑娘背地裡的那些勾當,我可是一清二楚。”
芳塵聞此,有些猶疑的望著高景瀾,思忖了半晌,才回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趕緊放我回去,否則陛下見不到我,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鄭雲清見芳塵依舊在負隅頑抗,根本就沒有打算與自己說實話,於是望著奔流的護城河水說:“是呀,末將真的很怕,只怕姑娘隨水而去,也是死無對證了吧。”
芳塵聞此,一驚,趕緊退到了身後的樹邊,伸手扯住了一根樹杈,心中甚是擔憂。
高景瀾該不會真把我扔進這河裡吧?
見芳塵如此,高景瀾淡淡的笑了笑說:“姑娘別怕,末將今日將你請來這裡是想與你做筆交易的,若是姑娘同意了,咱們往後就相安無事。若是姑娘不答應——”
“行了,在我還有耐心以前,說說你的條件,別婆婆媽媽了。”芳塵說著,沒好氣的瞥了鄭雲清一眼,心中氣惱不已。
鄭雲清見芳塵倒也痛快,也沒打算再做鋪墊,只回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求姑娘放了文月,不要將她牽扯進你與陛下的戰爭中去。”
“文月?”芳塵聞此,尋思了半晌,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高景瀾一眼,煞有介事的問道:“原來高將軍喜歡文月啊?”
芳塵心裡想著,只覺的好笑,看著高景瀾魁梧又精明的樣子,沒想到也是一個痴情的種子。只是文月那樣淡淡的個性,這高景瀾可是要花些心思了。
眼見被芳塵說中了心思,高景瀾一個大男人忽然也變的不好意思起來,囁喏了半天沒說話。
“旁的事姑娘不用管,只問姑娘答不答應便是了。”
芳塵只覺的這是福不是禍,說不定能就此將高景瀾收為己用,於是回道:“我只是想文月幫我傳個話而已,也並未圖謀不軌,若是高將軍心疼文月,便將這事接了就是。”
高景瀾聞此,不由的輕笑一聲,十分冷漠的回道:“姑娘你也太小看我高景瀾了。我即便是再愚鈍,也能將這國事與兒女私情分開來談。陛下是君,末將是臣,忠於君主是末將的信仰,所以末將是絕對不會背叛陛下。”
“至於文月,是我的心上人。保護她是我的責任,我自然不會讓姑娘害了她。所以無論如何,姑娘都不可能在我這裡得到一點好處,因為我們本就不是同路人。”
聽了高景瀾一席話,芳塵只覺的自己真是太傻,太自大。
比起女人,這一個個男人似乎都太精明太理智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思維來考量他們。
看來這一戰,我真是完敗了。
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可不能就這麼輸了。
“行了,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問我要不要命嗎?眼見這雨越下越大,你趕緊送我回宮去吧。我答應你,除非文月主動來見我,否則我都不會再召見她了。”
高景瀾見芳塵終是應了下來,雖然依舊有些懷疑,但想著自己手中也握著她的把柄,相比較而言,芳塵也是玩不出什麼花樣的,於是回道:“這次就當高某欠姑娘一次,這就送姑娘回宮去了。只是姑娘說的話,可不能忘記。畢竟在這宮內,想要一個人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很容易的。”
芳塵聞此,自覺的沒趣,也沒想再搭理他,就徑自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中,芳塵撥弄著溼透了的劉海,擰了擰裙襬上滴答的水,只覺的自己今天真是背透了。不僅被騙出來淋了一場雨,還讓人一陣威脅之後連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雖然先前自己對文月的居心已經有所懷疑了,只是如今失去了文月這個唯一可以幫她與皇后傳話的人,也是一個損失。
本來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被瞬間破壞了,心裡還真是氣憤的很。
回宮之後,還未等馬車停穩,芳塵就徑自蹦下了馬車,這一舉動可把高景瀾嚇了一跳。
芳塵見此,依舊拉著一張臉,不去理會高景瀾,甩著衣袖就往宜榮殿裡去了。
“姑娘——”
芳塵聞此,回身狠狠的瞪了高景瀾一眼,沒好氣的說:“高景瀾,閉上你的嘴巴。我告訴你,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我安芳塵也是有底線的。你就不怕我一發彪,弄個魚死網破,將你假傳聖旨的事情告訴陛下?”
高景瀾見芳塵怒火中燒的樣子,雖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