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芳塵卻能夠強烈的感覺到,鄭雲清是真的想要了她。這讓芳塵對鄭雲清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也讓芳塵打定了主意要儘快離開這裡。
見芳塵只是哭,卻不說話,小德子心裡頭也不好受,只安慰道:“姑娘,陛下就是這個性子,雖然表面上會責備姑娘,但是心裡是疼您的。”
“其實自打藍妃娘娘的事後,陛下就怕有人會對姑娘不利,所以才一直將您帶在身邊,不離眼的。若是姑娘為此而怨恨陛下,小德子可要給陛下抱屈了。”
聽了小德子的話,芳塵這心裡頭就更難過了。只覺的鄭雲清對自己的好,已經變成了這世上最沉重的負擔。
鄭雲清,若是愛一個人愛的那麼累,你為什麼不選擇放手呢。
晚膳的時候,芳塵躲在偏殿裡硬是不肯出來。鄭雲清一怒之下,衝去了偏殿,硬是將芳塵扛到了桌邊來。
鄭雲清黑著一張臉坐定之後,見芳塵紅著眼睛,一看便是哭了很久,心也就軟了下來,不禁抬手給芳塵夾了一塊魚肉說:“吃飯。”
芳塵見鄭雲清一心講和,但心裡依舊在彆扭,也沒有動筷子,只是陰沉著一張臉,一動也不動。
鄭雲清見芳塵一副委屈的樣子,不說也不動,竟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端起芳塵的飯碗說:“丫頭,你若是再不吃,朕可就嚼碎了餵你吃了。”
芳塵聞此,趕忙接過鄭雲清的手中的飯碗,低聲說:“我自己會吃,我才不用你喂。”芳塵說著趕忙扒了一口飯進嘴裡。
眼見芳塵吃了飯,鄭雲清這才鬆了口氣,有些委屈的埋怨道:“你這丫頭,也不知在哪裡慣的毛病,受了點委屈就不吃不喝。若都跟你一樣,這宮裡一天不知要死多少人。”
芳塵只當沒聽見鄭雲清的話,自顧自的吃著飯,一心想把這頓食不知味的晚飯趕緊吃完。
鄭雲清見芳塵只顧著吃飯不理他,一股火上來,又一把奪過芳塵手中的飯碗,喝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朕說話,只知道低著頭吃,你是狗還是豬啊?”
芳塵聞此,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好不容易才將口中的飯嚥下,瞪著眼睛反駁道:“鄭雲清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我不吃飯你非逼著我吃,我吃了,你又搶我的碗。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食不言寢不語啊?你還好意思罵我是豬是狗?虧你還是一國之君呢,還真是蠻不講理。”
聽了芳塵的話,鄭雲清自知理虧,卻也不想認輸,於是辯解道:“這國都是我的,吃飯的規矩自然也是我定的,要你吃你便吃,要你停你就停。你這丫頭已經吃的夠多了,朕收了你的碗有什麼不對的?”
芳塵只覺的與鄭雲清溝通實在是有些困難,也不願與他再糾纏,不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白了鄭雲清一眼說:“不吃就不吃,我本來也沒想吃,你喜歡吃,你自己吃個夠,反正跟你同桌吃飯也是一種折磨。”芳塵說完,起身就要走,再也不想坐在這裡受氣了。
“站住。”鄭雲清說著用筷子敲了敲盛放魚的碟子說:“把這盤子裡的魚骨都挑出來再走。”芳塵聞此,側身狠狠的瞪了鄭雲清一眼,直到氣場漸漸被他壓過之後,才嘆了口氣,十分不甘心的坐回了桌邊,開始撿挑魚骨頭。
眼看著芳塵將本來完好的魚,洩憤似的弄成了小碎塊,鄭雲清只拿筷子狠狠的敲了芳塵的手一下,“你這丫頭,信不信我將你剁的比這魚肉還要碎?”
芳塵聞此,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信,我信還不行嗎?”
這頓飯,鄭雲清在芳塵極度哀怨的眼光之下吃完。
飯後芳塵又站在鄭雲清身側陪著他看書練字,其間也沒少被鄭雲清糾結,但眼看著夜色漸濃,芳塵只覺的自己是要解脫了。
正當芳塵望著桌邊的燭臺,昏昏欲睡的時候,鄭雲清吩咐道:“安芳塵,給朕鋪床去。”
芳塵聞此,瞬間心花怒放,想著這磨人的變態終於是累了,於是歡天喜地的進屋給鄭雲清鋪床去了。
鄭雲清看完了書的最後一個章節,見裡屋還沒什麼動靜,便擎著燭臺往裡屋去了,也不知芳塵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走近床邊才發現,芳塵那丫頭竟然鋪著鋪著被子就睡在了床上。
看著芳塵安靜的側臉,鄭雲清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不禁上前將芳塵挪到枕邊,後又將被子給她掖好,只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退出了屋子。
安芳塵,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等到你肯接受我這顆心的那一天。
正文 三四二章這一回合,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