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醫生給她做催眠時回憶起的家門口的景色,那裡面有小橋流水,有粉牆黛瓦,而蘇州,卻恰恰是個有著太多太多小橋流水、有著太多太多粉牆黛瓦的城市,如火花電閃而過,她一下子彷彿明白了什麼,她模糊地感覺到這一切可能不會只是個巧合,難道這蘇州就是她的成長的故鄉?難道到了蘇州就會奇蹟般地找到小橋流水後面那粉牆黛瓦的家,而她的父母正苦苦等候著他們的女兒安然無恙地歸來?只要到了家,就能找到過去,就會恍然大悟地知曉她和我的這段似乎看不見起點的愛情其背後所隱藏著的秘密,雖然她絕不懷疑我會瞞著她什麼,但她隱隱約約地開始懷疑我老媽可能會有什麼事情既瞞著她,也瞞著我,可這到底是什麼事呢?難道我老媽不喜歡她就和這事有關?她呆呆地站在售票廳裡,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撲朔迷離的一切,她決定立刻去蘇州看看,也許到了蘇州就真的能找到家,然後就能明白這一切。
當她到了蘇州汽車站時候,天色已黑,而我已經在返回杭州的高速上狂飆了,似乎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這時離家出走的蘇小雨也剛好乘著計程車來到了汽車站,也許這是她們兩人有生以來離得最近的時候,也許她們兩人在夜色中曾匆匆地擦肩而過,但最終還是失之交臂。當蘇小雨坐上了去杭州的大巴的時候,舒曉羽卻懷著微微的激動和迷茫的心情徜徉在車站廣場上,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熟悉,她敢肯定自己曾數次來到過這個車站,她甚至知道這個廣場上有一個鐘樓,在鐘樓頂上有一個大鐘,在大鐘裡面靠近3點鐘的位置,有一塊三角形的斑,當她抬望眼,找到了這個鐘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果然在那個大鐘裡面靠近3點鐘的位置,有一塊熟悉的三角形的斑!
舒曉羽激動萬分,她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即使蘇州不是她的故鄉,也一定是她過去的生命中重要的一個驛站,只要從這裡出發,也許就能找到家!舒曉羽放鬆了精神,讓記憶中那些若有若無的蛛絲馬跡象初春的小草一樣,一點一點地在腦海裡探出頭來,然後她就依據這些朦朧的印象,朝著這個城市的深處走去。她走得很慢,卻沒發現也不可能發現,有一個人正悄悄地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還不時地掏出手機說著什麼。
七十四。舒曉羽的經歷(2)
( 手機電子書)
越往這城市的深處走,舒曉羽就越覺得親切熟悉,家的印象也朦朦朧朧地浮現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家是在一條青石板的小街上,正對著小街的入口,是一棵幾百歲的彎脖子樟樹,在小街的背後,有一條清澈的小河,在小河的上面,有一座青石的拱橋,舒曉羽沿著微弱的記憶的軌跡,漸漸地接近了那條小街,她的心猛烈地跳動著,她知道只要轉過前面的那個街角,就會看見那棵彎脖子樟樹,可是就象當年我老媽看見的一樣,當她轉過了那個街角,卻失望地發現小街沒了,雖然那棵樟樹還在那裡彎著腰,雖然那條小河還在那裡緩緩地流淌,可是小街卻變成了一個住宅小區。其實她的記憶沒有騙她,這裡的確曾是她的家,只不過只是她童年時候的家,而她卻不知道,只是呆呆地站在街角,望著對面燈火闌珊的小區,一陣迷茫,一陣失落,卻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一輛麵包車正在迅速地接近自己。
突然,那輛麵包車伴隨著微微刺耳的剎車聲猛地停在了在她的身邊,車門滑開,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一人一邊抓住了舒曉羽的手臂,一下就將她架進了車裡,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車門就拉上了,麵包車瞬間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飛速地竄進了夜色之中。舒曉羽長這麼大應該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更不用說她失憶後的這一段時間了,她緊張地想大喊,可還沒等她喊出來,一隻手就矇住了她的嘴,同時一個柔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蘇小姐,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我們不會為難你的。”舒曉羽趕緊點頭,那隻手就離開了,藉著車窗外微弱的移動著的亮光,她看清了那隻手和那個聲音的主人,這是個面色白淨的青年,年齡應該三十歲不到,氣質溫文爾雅,正是他和另外一個人將她架上了車,舒曉羽就坐在他和那個人的中間,連同司機在內,他們一共是三個人。
舒曉羽雖然沒有喊,但還是帶著慌張顫聲地問那個青年:“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那個青年笑著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秋桐,黃色的黃,秋天的秋,梧桐樹的桐,也就是秋天的梧桐,那位叫丘盛,開車的叫胡海林,我們請你上車,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向你的親人要一筆錢,其實我們的這種行為有一個專門的詞,叫做綁票,我們現在的身份,說實在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叫綁匪。”舒曉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