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交錯的這些人和外面的都不是一個成色。男人們似乎年紀都不大,長得也出眾,雖行為放浪頑劣,但畢竟出身良好,舉手投足皆風雅。陪坐的女伴個個都是極漂亮的,甚至有些是她常在電視裡見的電影明星,巧笑倩兮的依偎在某一個英俊公子身邊。

北邊有一對兒俊俏的男女在偏臺上旁若無人的看著顯示牆深情對唱;東北角里有一個小型的賭桌,有一小撮男女嬉皮笑臉地壓著籌碼;西邊有兩桌檯球桌,兩桌的人好像在對著比賽;中間是一個心形的金色舞臺,兩個脫衣舞娘在跳鋼管舞;圍著舞臺一圈是寬敞的舞池,一群人在裡面群魔亂舞。

小綠去了洗手間,鬱好自己有些餓了,吧檯前行二十米,就是一長排餐點桌,還真像是英國宮廷宴請群臣時的那種架勢,琳琅滿目的小餐點形形□□,鬱好端著銀質的餐碟,手裡拿著叉子,慢慢悠悠的吃著綠菌菇,推杯抹茶蛋糕。

身側一個男子走過去又走回來,攬著個女伴,步履微斜,眯著眼看她,笑起來倒有點像井柏然,輕浮的攬在鬱好瘦弱的肩膀上,身側女伴不滿的捶他喊著吳少怎麼這樣,他也不理,醉醺醺的在她耳邊呼著氣,“長得這麼漂亮,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新入圈的嗎?”

那酒氣噴在鬱好臉上,燻得人想吐,強忍住不適,低著頭小聲地嗯了一句。

吳少好玩心起,託著她的下巴迫她面對自己,笑著說:“還是個有脾氣的,我喜歡。怎麼看你面熟呢,叫什麼名字?”

鬱好皺著眉毛,推著吳少的手臂,不敢太用力,低頭錯開吳少撥出來的氣,臉扭到另一邊,“Doris。”

這名字像是勾起了吳少的某些聯想,拍著大腿,說:“《Sixteen》封模?”見鬱好點點頭,頗有幾分得意地說:“我說你怎麼這麼面熟呢,我看過那本雜誌的,漬漬,本人更漂亮呢!”

那女伴瞪著眼看她,跺了跺腳走掉了,鬱好和吳少客套幾句,不動聲色地睜開對方的手臂,誰料對方箍得更緊,一張臉都要貼在她耳朵上了。

“好好?鬱好?”推攘間,鬱好望過去,怔住,竟然是——大姐鬱安葉。

那一刻,她幾乎忘記了掙扎,被吳少大大咧咧的摟在懷裡,傻傻的看著對面那個美麗的女人,幾欲落淚。

**

鬱家乃毓秀名門,三世單傳,到了這一世鬱九淵手裡只遺了一個女兒鬱文文,嬌養慣寵,入贅了個同姓的女婿鬱山,生有三女倒也和諧。鬱山性子恬淡,鬱文文潑辣,時日一長,本無感情的兩夫妻問題也卓日立現。鬱山外遇,被妻子抓個正著,鬱山提出離婚,鬱文文不肯。鬱山毅然決然的拖著行李箱搬出鬱宅,和情婦住在一起,第二年生了個女兒,三口之家一住就是六年。後來,三口人在某個晴朗的星期日一起去公園郊遊,出了車禍,情婦當場去世,鬱山成了植物人,昏迷至今。

鬱好就是那個小女孩。

未免有人詬病,鬱文文就把她接來撫養,每日愛理不理,用家庭冷□□著她,把她教養的敏感又冰冷。

鬱好12歲時,鬱文文已經是胃癌中期了,身體狀況很是不好,家裡漸趨落敗的企業都是當時只有22歲的大姐鬱安葉苦苦支撐;二姐鬱安然年幼時就受不了變態的家庭環境,選擇住校,幾乎很少回家;三姐鬱安喬很小就被星探發掘,SW公司竭力邀她去韓國發展,遭到鬱文文強烈反對後毅然決然的離家出國。

偌大的鬱宅只剩個空殼子,每日裡陰森淒冷,鬱文文大多數都會獨自坐在院子裡喝酒,見到鬱好,瘋了似的打罵她。

在鬱好的童年裡,唯一對她好的只有鬱安葉。

最開始,鬱好能察覺到大姐對自己的厭惡,她懂事早,知道自己並不招人喜歡,幹什麼都安安靜靜,乖乖巧巧。

被鬱文文打罵,一聲不吭默默忍耐;下人苛待,她漠然視之;被同學嘲笑是從來沒有人給開家長會的野孩子,表面隱忍,背地哭泣;她很聰明,被學校選拔為全國小學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種子選手,沒錢買教材,又不敢開口要,就偷了林嫂的錢買一整套幾百塊的教輔書,被鬱文文知道後掐的後背青紫;家裡來客人,誇她長得好看,客人一走,鬱文文就會薅著她的頭髮罵她長得像那個婊…子媽。。。

有一天鬱好正在換衣服,並沒有插門,鬱安葉上來想問她小升初的報考意向,拿著意見函的手卻生生頓在那裡,瘦弱的小姑娘背後塊塊青紫,簡直驚心怵目。

過了一個星期,鬱安葉有意無意的給她買衣服,給她塞錢,報課外美術班,音樂班,舞蹈班,書法班,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