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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白潛“老頭子”或者“死老頭子”,心情好時就冠上個“我家的”,變成“我家的那個死老頭子”。

白潛對她寵愛,卻從小看一彥不順眼,管教嚴厲。偏偏一彥性情乖戾,不服管教,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禍闖地不勝列舉。兩人不對盤,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了。

“你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在想什麼?是不是暗地裡罵我?”一彥按著她的頭提到自己面前,惡狠狠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欺負她的壞樣。他欺負過很多人,同一個圈子的,那些長老的兒子,就沒一個不被他教訓過的。

他從小就喜歡搶她的東西,尤其是吃的,各種甜食,等他吃剩了,再施捨給她一點,美其名曰“兄友弟恭”。因為兩人長得像,她又穿得比較中性,很多人把他們當成兄弟。然後,他在外面闖了的禍,幹了的壞事,都是她幫著擦屁股的。

“沒有,我怎麼敢?”一涵有氣無力地說。

“真的沒有?”

清河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你不要再欺負她了。”

一彥看她一眼,像發現了新大陸,“怎麼就是我欺負她了?我倆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壞,那也是同一個缸子裡的墨水,誰也不比誰白。怎麼就是我欺負她了?沒天理。”

清河很想說,你們兩個一看就是知道誰是惡勢力。想著沒準說了他又要不依,變著法子折騰她,欺負別人,仔細想一想,就什麼也不說了。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不對了嘛。”

清河,“那就我不對好了。”

一涵在後面丟了個鄙夷的眼神給他,一彥像是知道一樣,迅速回頭看了她一眼。一涵吐吐舌頭,很乖巧的樣子。

一涵在城北的山腳下有棟私人別墅。晚上,她幫他們退了房,三人開車去了城北,買了一大堆的食材。

清河在廚房煮東西,一彥和一涵圍在客廳打遊戲、吃東西。清河出來的時候,地上散了一地的零食碎屑和包裝袋。一彥果然是最喜歡吃甜食的,尤其是甜筒,一臉四五個下去臉色也不變一下,看得她心裡發毛。

“跳啊,你倒是跳啊,殭屍要殺過來了!”一彥狂按按鈕。

一涵明顯疏於練習,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神色緊繃,“怎麼跳?跳不起來啊?啊——我好像沒血了!怎麼辦?怎麼辦?”

“你白痴啊,復活水啊!快點!”

“復活水?在哪兒?找不到啊,要死了,殺過來了!”眼見遊戲人物到了城堡通道的盡頭,死活跳不上去,活力又不夠,後面的殭屍衝上來,玩家發出幾聲慘叫,倒在了血泊裡。

“朽木不可雕啊!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妹妹!”一彥氣死了,提起她的後頸按在地上,“啪啪啪”幾個巴掌拍在腦袋上。

一涵可憐兮兮地看著清河,清河忙過去推開他,“不就是個遊戲嗎?有你這樣欺負自家妹妹的?”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一彥也不計較了,從小型的冰櫃裡撈了個酸奶甜筒,幾口咬下去,看得清河發毛。

“這麼冷的天,你還吃這個?你都吃幾個了呀?”

“你們管得著嗎?”一彥背過身去。他忽然覺得,自從一涵出現,清河對他的態度就更差了。

他狠狠地咬下一口甜筒,三兩下把剩下的甜筒都吃光了。吃完後,還砸吧砸吧嘴。他忽然覺得,酸奶的甜筒比黃油的純奶油甜筒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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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畏寒;甜筒吃多了;舌頭多少有些麻木。一彥覺得自己接下來吃什麼都沒感覺;連一涵和清河坐在沙發上談話也沒有多餘的興趣去看。

從小到大;一涵總是什麼都讓著他的;換句話說;一涵什麼都搶不過他。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抗爭了。其實他除了偶爾欺負她一下;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你一個坐在這兒,不覺得無聊嗎?”清河看他一個人呆地久了;還是過來和他說會兒話。

一彥心裡不免還是有那點小別扭,把頭一別,“我樂得高興。”

“樂得高興?”清河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說謊。她記得剛開始見他時,他還是酷酷的、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兒。

“你笑什麼?”一彥本能地覺得她的笑容裡有些不太好的意思。

“我沒有笑。”

“難道我的眼睛是長在腳底的?”他嗤之以鼻。

清河被他氣著了,他的脾氣從來不收斂一二。一彥看她沉下臉色,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轉了話口,“你什麼時候搞定你那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