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無恥,他的神色一片坦然,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得意和自在。
“還看著我幹什麼,去赴宴啊。這麼有趣的宴會,怎麼能不去?還有兩天就要動身去緬甸了,那裡的原始森林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美好,到時候想休息都沒機會。”
清河輕哼一聲。
“走了。”一彥抓住她的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清河彷彿被電了一下,忙推開他。
一彥哈哈大笑,風一般跑遠了。
27
說是宴會;其實只是一個當地少數民族形式的篝火晚會。
刀疤被人發現身上有監視器;交到王勝的手裡。很快;刀疤就被兩個人拖了下去。清河坐在一彥身邊;四面八方不時有不懷好意的眼神瞟過來;她下意識地抓住一彥的手臂。一彥喝了口麥酒;輕笑;“這麼離不開我?”
“別胡說。”
一彥大手一攬;她整個人都到了他懷裡;屁股坐上他的大腿。他慢慢摸著她的臉,像摸著件鐘愛的藝術品;微微一用力,她的臉頰就貼到了他的唇上,“我是為你好。你以為我們現在很安全嗎?不要任性。這段時間,呆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要走。”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晚會到了中途就草草結束,王勝把一幫人叫到了屋子裡,吩咐了一些事情。一彥和清河呆在一起,王勝沒有叫他。
望著燈火通明的木屋,他微微眯起眼睛。
“你怎麼了?”清河問道。
“沒事。”一彥拉了她,直接走回山谷。
王勝明顯對他有戒心。
夜晚,山谷裡非常安靜。
木屋靜靜地佇立在河邊,外面只有偶爾幾聲鳥鳴和潺潺的流水聲。清河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一彥抱著她的腰,在被子裡摟緊她,“怎麼了,一直心緒不寧?”
清河想開口,安靜的夜空中忽然傳來劇烈的槍響聲。
原本是一聲一聲岔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急促,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聲音是從山谷外傳來的,是王勝他們住的地方。
“發生什麼事了?”清河坐起來。
一彥拉住她,把她拽入懷裡,矇住她的眼睛,“睡覺。”
“可是”
“天塌下來,有我呢。”一彥的聲音有點冷,“現在——睡覺。”
清河不敢再出聲,但是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側耳傾聽,槍聲越來越近了,其中還夾雜著各種打鬥和喝聲。清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對他說,“真的出事了,別睡了。”
一彥沉默聽了聽,打了個哈欠,才從溫暖的被窩裡起床,開始穿衣服。清河連忙拿過自己的衣服套上,動作太快了點,差點穿反。
一彥幫她拉了拉褶皺的領口,“瞧瞧你的樣子,哪裡還有淑女的感覺?”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清河開啟他的手,心裡的執拗勁兒也上來了了。
一彥笑道,“那你是什麼?”
“我”
“砰”的一聲,槍聲已經到了近前,彷彿就在耳邊。清河的話戛然而止,擔憂地看著一彥。一彥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跟著我。”溫情轉瞬即逝,清河還在其中沒有回神,他已經轉頭拉了她,迅疾地出了門。
到了外面,槍聲更響。
西面的高地上火光沖天。
幾個一身黑色的武警出現在山谷口,訓練有素地聚集在一起,瞄準四面八方包圍上來的歹徒。在他們中間,清河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是姜別!
她幾乎要跑過去,手卻被一彥勒緊了,“你要幹什麼?”他的語調無比冰冷。
彷彿兜頭一盆涼水澆下,清河瞬間清醒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個鏡頭,最後組合在一起。聯絡種種,她忍不住開口,“是你把我引來的,你要他的命?”
一彥也不否認,“是又怎麼樣?親眼看著他去死,你的心會痛嗎?”他的手掌印上她的胸口,輕輕一笑。清河打了個冷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是你朋友啊。你居然用詭計騙他來,還要他的命?”清河甩開他,轉身要奔向山谷的入口。
忽然,脖頸上一痛,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一彥神色負責地抱緊她,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把她扛到了背上。
有個小青年從山谷口衝下來,對一彥快速地說,“勝哥讓我告訴你,一起離開目標太大,大家分開行動,在十幾裡外的X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