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在這最為基層的小軍鎮上呢?
此時,看到一鎮之首的百戶官,竟然能被一個如此年輕的總旗逼到這個份上,閆本初也是有些詫異,但他並未多言,而是笑呵呵的走到黃百戶面前,和聲道:“黃百戶,不必太過拘謹,有什麼難處儘可告知於某,某會盡力想辦法為爾等解決!”
“多謝大人掛懷!”
黃百戶趕忙躬身一禮,這才道:“麻煩雖是有一些,但還在卑職等的控制之內!只是”他有些為難的看了閆本初一眼。
“呵呵,某說過,黃百戶有難處儘可直說,怎麼?難道黃百戶信不過某?”閆本初開玩笑的道。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黃百戶趕忙拱手作揖,連連賠禮,片刻,看到閆本初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道:“大人,眼看這些流民越聚越多,若是不加以引導疏散,那卑職等可就”
黃百戶雖然並未將話說完,但三言兩語之間便將自己推了個乾淨,劉如意也不由佩服起他來,‘這老雜毛,臉皮當真是比城牆還厚!’
“這個,黃百戶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巡撫大人早已有公斷,爾等只需在堅持個十ri、八ri,等北面的逆賊平定,朝廷的糧草撥下,到時自會將這些流民遣返回鄉!”閆本初笑著道。
“啊!那真是多謝大人了!這下,卑職等人便放心了!”黃百戶趕忙磕頭謝過,“大人一路勞頓,卑職已經令人在鎮子中略備薄酒,懇請大人先去鎮子中歇息片刻,切莫累壞了身子啊!”
黃百戶說完,滿臉關切的看著閆本初,卻是將剛才的正事兒巧妙的繞了過去。
“此事倒不必著急!食君之祿,自然要為君分憂!”閆本初笑著擺了擺手,他看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流民窩棚,又道:“黃百戶,來時,巡撫大人便吩咐某,一定要將最詳實的資訊彙報上去!咱們還是先去流民那邊看看吧!”
閆本初說完,並未理會黃百戶,而是率先朝著流民聚居地走去。而在後面跟隨的副指揮使張磊,還有另幾位大人也都是跟在了閆本初身後。
“黃百戶,大人們已經過去了,咱們?”劉如意笑著提醒了一句。
“哼!”黃百戶冷哼一聲,恨恨的看了劉如意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黃百戶如同哈巴狗一般追在閆本初身後,劉如意冷冷一笑,轉頭對一旁的火郎道:“都準備好了麼?”
“大哥儘可放心便是!都已經準備妥當!”火郎壓低了聲音道。
劉如意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快步跟在大隊人馬之後。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辛苦了啊!”閆本初對著眾多流民深深施了一禮,“某是巡撫大人的特使,眾位鄉親若是有何難處,儘可告知於某,某會為大家想辦法的!”
閆本初說完,再次深深一禮,他身子微胖,連續兩次施禮已經是有些吃力,旁邊隨從趕忙將其扶起!
“閃開!”閆本初吃力的將隨從推開,固執的自己努力站起了身子,“眾位鄉親不必害怕,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必拘謹,有什麼問題儘可問某!某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著眾多流民依然畏懼著不肯上前,閆本初吃力的開了個玩笑,試圖緩和下氣氛。
“大人,你說話可是算數?”半晌,流民中終於有了一聲回應。
“那是自然!”閆本初大喜,趕忙應道。
“某等想要落戶這彩石鎮軍戶,懇請大人成全!”
“大人,求大人賞些盤纏,某隻想帶著老婆孩子回家啊!”
“大人,大人”
有一便有二,看到一個問話有了回應,其他流民紛紛丟擲了自己的願望,場面有些熱鬧起來。
閆本初站在一塊磚石上,大聲的說個不停,很快,越來越多的流民圍了上來。
劉如意遠遠的看著閆本初有些矮胖的身子,心中卻是感嘆,華夏不是沒有想辦實事的人,只可惜,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他們並未能進入主流的權利機構,而就算有些人入了流,在大浪淘沙般的官場中,也漸漸的迷失掉了本來的心志!
這時,南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一個健婦扯著嗓子大聲呼喝道:“施粥啦!劉大人要施粥啊!大家排好隊,不要搶啊!”
頓時,原本聚集在閆本初周圍的流民瞬間一鬨而散,個個如同馬拉松運動員一般,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南門之外,上到六七十歲的老人,下到七八歲的孩童,他們紛紛拿起手中的碗筷,快速而有序的朝著朝著南門外匯聚。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