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傅青槐輕輕蹙起了眉頭,黯然沉吟。
中飯後凌茂灃把碗洗了,離開的時候,傅青槐送他到門口,“阿灃,你把手伸出來給我瞧瞧”嬖。
“幹嘛”?凌茂灃莫名的遲疑。
“伸出來”,傅青槐聲音一厲。
他乖乖的把手伸直,以前白皙的一雙手微微泛黃,手掌間還有一層新有的繭,修長的指頭上有些地方還有劃傷的細痕榔。
她的心也跟著彷彿變成了那隻手一樣,整張臉不由得變嚴厲起來,“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在上什麼班”。
“就是開車啊”,凌茂灃囁嚅。
“真的只是開車嗎,開車會把一雙手開成這個樣子,你在什麼公司開車,你老實說,不準騙我,否則以後都不要來這裡了”,傅青槐冷冷的說。
“在家啤酒廠,平時都是我開車送貨搬貨的,但是在這種小地方月薪還比較高啦,有三千塊一個月,你別生氣,我也是找過些輕鬆的工作,但是工資都不高,我想反正是掙錢還不如多掙點”。
“我不需要你掙錢,我不缺那點錢”,傅青槐咬唇,他這樣一個天之驕子要去開車搬貨,他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嗎。
“我明白,但這是我的心意,而且這段日子雖然辛苦,但讓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你可能不清楚,高中和初中那會兒我儘想著我喜歡的女同學去了,所以也沒心思讀書,後來大學還是我小叔託關係把我弄進去,我從來沒有珍惜過好好讀書,現在我出來工作了,終於明白一個人的學歷究竟有多重要,我是想好了,等我重新回到大學裡我會以全新的面貌去學習”,凌茂灃星眸透著沉靜的笑容,傅青槐能看到他這個樣子忽然覺得很欣慰。。
“對了,我剛放了個情人節的禮物在你床上,補給你的”,凌茂灃看了看屋裡,然後飛快的在她唇上吻了下,“我走了,有事你就打我電話”。
傅青槐在大門口站了十多分鐘,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鄉間小路上才上樓,房間的床中間擺著一盒榛仁巧克力。
她捧起來抱在懷裡,有些心滿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還是向以往一樣陸軍四清晨開車過來接她去縣裡的醫院,佟靜手還未痊癒,傅青槐乾脆讓她在家休息。
出門時聯絡了凌茂灃讓他過來,接過檢查完後才見他氣喘吁吁的跑上來,“不好意思,我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塞車”。
雖然很希望在檢查時有他在,但他能趕過來她也很高興了,傅青槐把B超彩圖遞過去,“沒事,你看看咱們孩子吧”。
灰色的彩圖裡呈現出一團小小的身子,凌茂灃瞧得怔怔的。
“怎麼啦,是不是自己才屁點大就有小孩激動了”,陸軍四笑呵呵的道,“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我都快三十了連老婆都沒有,人家二十都沒有就當爸爸了”。
凌茂灃臉皮不好意思的發紅,“陸哥,謝謝你陪她來產檢啊”。
“沒事,你們現在是要回去還是”。
“額我想陪她去前面的鐘鼓樓那邊聊會兒天”,凌茂灃撓著耳朵說道,“靜姨不讓我們倆獨處,陸哥,你下午再來接她回去好嗎”。
陸軍四大方的笑了笑,“好,那你們倆好好二人世界下,不過爬山注意點,別帶她走太遠了,小心注意點免得她滑倒”。
“知道了”,凌茂灃不停點頭,等陸軍四走了,才說道:“陸哥真是個好人”。
“等日後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才行”,傅青槐眼眸像沁了水一樣。
他望的移不開眼,眼神熾熱,直看得她臉頰上湧起了淡淡紅暈,“不是說要帶我走走嗎”?
“噢,對”,他孩子氣的摸了摸腦袋,一手託著她腰,另一隻手握著她,等走出醫院,他就就關切的問:“走得動嗎,要不要休息下”。
“我沒那麼脆弱好不好”,傅青槐嗔怪了的道:“不過我餓了”。
凌茂灃立刻就近在附近一家較為乾淨的餐館解決了中餐,然後一起步行往小縣後的山上走,青石的路面,春天裡暖煦的陽光灑落,空氣新鮮,四周還瀰漫著花的香味,往遠處看,還有爛漫桃花和油菜花開的正豔。
傅青槐依偎在他懷裡朝前走著,一點也不覺得累。
走了一陣,凌茂灃發現前面的桃花樹旁有塊很大的石頭,連忙走過去又紙巾擦淨,扶著她坐下,“累了吧,喝口果汁”。
把擰開的冰糖雪梨遞過去,傅青槐仰著頭,他頭頂嬌嫩的桃花一簇簇緊挨著,一陣輕風飄過來,粉紅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