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是誰。
她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十一的腦袋,而先前睡在另一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她回頭一瞧,後面摟著自己的不是凌茂灃又是誰。
熾熱的吻埋在她脖子裡,密密麻麻的啃咬。
她倒吸了口熱氣,不敢置信,白天那個裝作刻薄冷漠的男人晚上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懊惱的用手臂抵住他的胸膛,用凜冽的眼神狠狠瞪住他。
他察覺到她醒了,似也不慌,相反,還扳過她下巴將臉向後轉過來。
“你幹唔”。
話音未落,她腦子還沒轉過來,唇就被他吻住。
她“唔”了聲,本能的想要反抗,奈何十一枕著自己一隻手,另一隻手輕易的被他制住,她不敢亂動,怕吵醒孩子。
他彷彿是察覺到她的顧忌,眸色一暗,吻越發如同他氣息一樣霸道,狂熱的動作,捻轉的勾住她舌頭。
就是這種久違的感覺。
闊別了四年,依舊如這般香甜。
他肆意的掃蕩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彷彿沙漠中跋涉,飢渴到極點的旅人。
這張小嘴他肖想了太久太久了。
只可憐他花了四年的時間都沒有忘掉這個可惡的女人。
“嗯”,傅青槐被他吻得心慌,身後緊貼著自己的人心跳越來越強烈,熾熱的根源自臀部後面牴觸著她。
她暗暗心驚,只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在快要暈暈然的時候他突然離開了她唇。
“睡吧”,他從後面繼續摟住她,源源不斷的體溫從後面傳過來,另她懊惱又莫名其妙。
這男人越來越神經病了,到底想幹嘛呀。
“你放開我”。
“難道你想吵醒十一,我可告訴你,十一晚上睡覺要是吵醒了會哭個沒完沒了”,輕輕的話堵的她無語,好吧,他這是在威脅她。
混蛋——。
她咬牙,只得由他抱著自己睡了。
沒多久,後面傳來粗糙的呼吸聲,不過她可睡不著,只暗暗叫苦,前面抱著一個門後面又貼著一個。
早知道她去隔壁睡得了。
主要是她委實沒想到事隔四年,他會變得這麼無恥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媽咪,起床啦”。
“懶豬媽咪是隻懶豬”。
晨昏的光線中,傅青槐痛苦的扯開眼簾,十一騎馬一樣的坐在她身上搖啊搖。
她還沒回過神來,以為在做夢,直到聽到十一拿在手中吵鬧的手機時才猛的坐起來。
“天啊,傅導,現在已經17點四十了,你再不接我電話我會瘋掉的”,古樂在電話裡頭抓狂的吼,“我們現在已經快到機場了,就差你一個,你現在到底哪了,再不過來就趕不上飛機了”。
“我馬上過來,你們在那等著”,傅青槐趕緊的將手機一丟,看到站在落地鏡前悠閒整理著裝的凌茂灃惱火的一罵:“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讓十一叫了你很久,是你自己睡得像死豬一樣”,凌茂灃一身帥氣凜然的棕色九分休閒褲、紅色襯衫,包的閃瞎了人眼。
“我究竟是拜誰所賜才會晚上弄得我失眠睡過頭啊”,傅青槐憤憤的道。
“原來你昨晚為我失眠了”,邪氣的嘴角性感的勾了勾,幾乎能把女人迷得面紅耳赤。
“凌茂灃,我覺得你有病”,一會兒一個性格,不過傅青槐現在沒時間跟他爭辯了,匆匆忙忙的鑽進浴室裡換了衣服隨便折騰了兩下,出來時見凌茂灃抱著兒子在樓下悠然的享受著美味的早餐,氣的火冒三丈。
“凌茂灃,你答應過我今早送我的”。
“要我送你可是要付出回報的”,凌茂灃用刀子沾了花生醬抹在吐司上,遞給兒子。
“喂,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傅青槐急道。
“那我現在反悔了”,凌茂灃眉毛微微一掀,唇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反正你覺得我有病不是嗎”。
“我稀罕坐你的,大不了我錯過了這趟坐下趟回去”,傅青槐轉身親了親兒子臉蛋,“十一,媽咪走了啊,嗯”。
“嗯,爹地,我們還是去送送媽咪吧”,十一抿著還沾著花生醬的小嘴巴。
凌茂灃繼續認真的吃著吐司,眉頭也不動一下了。
“我用不著他送,待會兒走到山下去坐計程車就行,十一,媽咪要是打電話給你要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