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被人看到”。
“不會的,是你想的太多了,在我眼裡我甚至覺得那些傷口很美”。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當初在醫院裡時那些小朋友看到我是怎麼嚇哭的”。
明添喉嚨驟然一堵,神情裡泛出深切的疼意,他是個慣於掩飾的人,可此時此刻卻覺得非常無力,“因為這樣所以你一直都不肯接受身邊追求你的人,傅青槐,我昨晚的求婚希望你再仔細考慮下,我是認真的,畢竟你和凌牧瀟、凌茂灃他們都不可能了,等你老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不好過日子,你現在是捱得住寂寞,等你到了四五十歲就不會這麼想了”。
“那麼長遠的事我都沒想過”,傅青槐深吸了口氣,這時古樂打電話過來催他們過去,“他們都到了,我們也該過去了,別讓他們久等了”。
她低頭開始關電腦,忙碌整理東西,明添看著她這個樣子總是看到無奈,“傅青槐,你現在就像是隻鴕鳥,你在逃避”。
她蹲身關了桌子下面的座機,暗自苦笑,為什麼明添總是要一口揭穿她呢。
她確實是在逃避,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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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地點選在C城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五十多個人參加的宴會,二樓的會廳裡包下來足足有五桌,吃飯的時候先是由肖導上前發表感言,然後是傅青槐,她是這間公司的總裁,無非是謝謝公司同事,謝謝演員的努力,並且爭取下一次有更好的突破。
演講完後,就是開香檳,這是她自己開公司首次以來取得這麼大成績,心裡也確實高興,大家敬酒也是儘量不拒絕。
連續喝了五六杯,亦是面頰泛紅,風情無限。
情知再這麼喝下去了肯定會醉的,連忙笑著推脫的擺手,“好啦,你們別再敬我了,要敬敬你們明副總、張總監都行,我快醉了”。
“傅總,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醉一場又如何,今晚沒喝醉的都不許回去啊”,肖導高喝了聲,呼籲大家再多敬她幾杯。
“行啦行啦,你們這群大男人好意思欺負你們傅總一個女人”,明添舉著酒杯開玩笑的站出來一一指著公司裡帥氣的男士,“我告訴你們,你們傅總喝醉了純粹就一女色魔,看到好看的男人獸性大發就會蹂躪一番”。
“哈哈,明添,你這麼清楚,是不是被蹂躪過啊”,演員蕭玄大笑道,“你幫襯著傅總是不是怕她待會兒獸性大發我們搶了你的位置”。
“明總,像傅總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我們樂意著呢”,劇組裡幾個男同事又要敬酒。
明添嘿嘿的笑道:“行啊,你們想要試一試,那以後也可以換工作了”。
“哎喲,赤果果的威脅,嚇到我了”,美術部總監肖耐打了個哆嗦,眾人哈笑。
吃過飯,有的人邀約去了十五樓的ktv,游泳的去了酒店後面的泳池,打牌的去了棋牌室,還有的去了桑拿、按摩。
傅青槐也想去做按摩,但是想到自己後背的燙痕露在別人面前就受不了。
“你說你每次出去都不合群,禮服也不穿,一塊做桑拿都不願意,公司一些女同事背後已經在奇怪了”,陶梨勸她,“其實這沒什麼,我們公司的張汀也被燙傷過,還在脖子上,一樣頂著出來了”。
“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不去,我去隔壁洗腳,等會兒洗完了我再來找你”,傅青槐轉身走進了足療房。
想比較全身放鬆的桑拿、汗蒸,沒有誰會來選擇洗腳。
傅青槐樂的一個人從書架上找了本張愛玲的書細細看著。
“青槐姐”,一名年輕的女人坐在她旁邊的躺椅上,與她差不多長的齊肩短髮,只是她的略卷,模樣更加純淨,西瓜紅的抹胸長裙,胸口的蝴蝶結把她點綴的甜美,談笑間,還有兩個梨渦若隱若現,也許算不上驚人的美,但卻耐看。
傅青槐合上書,來人正是自己公司旗下的新人唐薛瑤,也是明添的緋聞女友,她對公司的藝人一向很隨和,所以大家一般都是稱呼她為姐。
“青槐姐你喜歡看張愛玲的小說嗎”?唐薛瑤笑著打量了她手中的書一眼。
“旁邊書櫃上也只有這本書稍微看得入眼”,傅青槐笑笑。
唐薛瑤視線憂傷的轉深,“我也很喜歡張愛玲的書,她有句話我到現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愛上一個人,自己就會變得很低,低到了塵埃裡”。
傅青槐眸中劃過滯愣,她忽然想起那年在日樺山光著腳追著凌茂灃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