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瀟,我早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好在他的吻不像凌茂灃那麼蠻力,推開他,對方身子一彎,忽然倒在了她身上,芬芳的酒味自耳邊傳來。
她愣了愣,扶住他雙肩搖了搖他肩膀,凌牧瀟緊閉著眼睛,鼻尖裡發出沉沉的呼吸聲,嘴裡夢囈似得喃喃,“別離開我”。
“喂,你要睡覺回家睡”,傅青槐目瞪口呆的推了半天,對方一點醒轉的跡象都沒有縭。
天啊,這個醉鬼怎麼會跑來她這。
傅青槐煩惱的撫額,“你別以為裝醉我就不會讓你走,你醉死都跟我沒關係”。
厭惡的把他扶到原來坐著的位置,一坐下,凌牧瀟四肢一蹬,身子往後抑,便睡在了階梯上醢。
傅青槐呆了一陣,懊惱的罵了兩句,最後還是扶著他往家裡走。
一百幾十斤的男人體魄全部壓在她嬌小的身體上,壓得她走路都千斤重,好不容易撐到了家裡,雙手一掀,直接把他拋到了客房的床上。
“老婆”,男人翻了個身,臉依著枕頭,蹭了蹭,斧鑿般的臉因為擠壓再沒有以往電視機裡發號施令的威嚴,就像一個孩子,洩了防備,沒有安全感。
傅青槐暗自發酸,隨即自嘲,真不知他這聲老婆叫的是容冉還是自己。
不過不管他叫的是誰,她早就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了。
四年前,要不是因為他,不但軟禁了自己,還叫人鎖了她房間的門,大火來臨的時候,她逃也逃不掉,當時眼睜睜的看著大火朝她身體席捲過來,那樣的恐懼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腦海裡再次竄過四年前的一幕,她臉自一白,不想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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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是佟靜一貫醒來的時間,自從搬來這後,每天早上都習慣和鄰居的幾個老人家一塊去前面的公園散會兒步。
換上鞋子準備出門時,忽見門口擺著一雙男式的鞋子,她愣了下,心下一陣欣喜,難道女兒終於放下心頭的疙瘩願意接受其它男人了,頓時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這幾年,眼看著女兒年紀一天比一天大,如今還邁進了三十大關,她自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尤其是每當和附近的鄰居出去散步時,別人總是問及她女兒,一聽說三十歲都還沒結婚,眼神就不一樣了。
而她年紀大了,亦是羨慕人家兒孫滿堂,但她又不好太過勸傅青槐,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女兒經過那樣的災難哪還有心思戀愛,如今終於肯再找男朋友了,老人家一陣欣慰。
待會兒得看看究竟是誰。
出去散了步,順手把早餐也買了回來,有油條、豆漿、餃子、稀飯。
洗完手,門鈴就響了,她跑過去開門,首先聞到的便是一股難聞的酒味,傅志行面容邋遢的靠在門口,一見她,便攤開手,佈滿血紅的眼睛翻了翻,“最近手頭沒錢了,再給點”。
佟靜一看到他模樣便知道肯定又是通宵出去打牌輸光了,以前跟他結婚時就知道他有打牌的習慣,自從官位一倒,傅紫瑛母女卷著錢走了,傅志行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了,“我前兩天才給了你兩千,你又拿去打牌了,傅志行,我早說過讓你別打了的”。
“別打牌,老子能幹嘛,混吃等死啊”,傅志行兇狠的罵道:“兩千塊錢能幹嘛,要不是老子手氣好幾把就輸沒了”。
“你還好意思說,那都是青槐給我買東西的私房錢我全拿來給你了”,佟靜氣的身體發抖,“你自己數數,這一個月裡你要了多少回錢,再給你這麼敗下去,就算是開銀行的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傅志行眯著眼哼哼的嗤笑,嘴角難看的抽搐,“一個電影公司的大老闆,你別以為老子不看新聞的,聽說她最近又拍了部新電影,賺大發了吧,賺那麼多錢不給老子花給誰花”。
“這種話你還好意思說”,佟靜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初離婚時,你是怎麼讓我娘倆盡身出戶的,傅紫瑛母女倆卷著你錢跑了,你就想的起我們娘倆了,你自己問問,這幾年青槐為你還了多少帳,她畢竟是個女人,你以為她扛著那麼大間公司容易嗎,我告訴你,她不欠你什麼”。
“她不欠我”?傅志行瞳孔裡湧上一股戾氣,“要不是沒有老子她能生出來,沒有老子她能出國留學拍電影,現在發達了就忘了老子了,,忘恩負義”。
“你老子已經完全不清醒了,我勸你酒醒了再來”,這樣的爭執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回,佟靜心肝都氣疼了,懶得與他爭,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