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
顧彥深在心中冷笑,他不是什麼野蠻人,不喜歡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可是散打,還是拳擊,又或者是柔道,他卻樣樣精通。
他只是不想出手,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手,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出手。
因為那床上,還躺著一個病人,而站在床邊嚇得一臉面色蒼白的醫生,他也不想影響他的救治工作。
喬景蓮也算是個天之驕子,從小都是桀驁不馴,這5年來就更甚,搏擊是他的最愛,所以出手的時候,招招狠厲,眼看著他又一圈衝著自己的鼻樑兇猛而來,顧彥深往邊上一側,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拳頭,用力捏住,喬景蓮竟掙脫不了。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很歡迎你用你的實力來和我對著幹,而不是做這樣幼稚的行為!”
顧彥深一拉一扯,就用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將喬景蓮給逼退了兩步,看著他踉蹌著往後倒退,他挑眉,動作閒散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襯衣袖子,語氣冷漠,“你想打架,外面肯定有很多人願意陪你玩,不過抱歉,我不好這一口,文人無墨,粗人動武,原來喬家的少爺,也喜歡做個粗人?”
“顧彥深,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面對我,正好,我也不是怎麼想見到你。”
顧彥深冷峻地打斷了他的話,“不過你最好搞清楚,有些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在家裡,我就是你的大哥,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我倒是很歡迎你用你的頭腦來對付我,別讓我真的看不起你,讓我覺得,把你當成對手都是一種恥辱!”
“還有,你的老婆,不用總是來和我強調,也不要想著來跟我要人,她一直都在你的眼前。”後面的話,顧彥深卻是說的意味深長,“不過喬總經理,你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她的存在?有時候機會就在你的眼前,你抓不住,可怨不得任何人。”
他說完,轉身就走。
喬景蓮緊緊地捏著身側的雙手,還想要再追上去,可是腳底就像是長了釘子一樣,整個人死死地杵在那裡,半天沒有動靜。
他再桀驁,卻也知道是非黑白,孰輕孰重。
他知道,顧彥深說的一句話都沒有錯,他不想承認,卻不能不承認,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是自己的上司,他現在才是喬氏的掌權人
打架贏了又如何,打不死他顧彥深,他還是站在這樣的高度,俯視著自己。
他怎麼甘心?他如何甘心輸給一個小三的兒子?!
喬景蓮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顧彥深的存在而感到那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沉,也更厲害。
※※※※※
第二天子衿想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輸液,雖然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發過燒,伸出另一隻手按了按額頭,燒是退了,不過渾身痠痛,口乾舌燥的,整個人也是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一旁的沙發上,竟然這一個陌生男人,歪著脖子,大概是睡著了,她卻是嚇了一跳,啞著嗓子尖叫了一聲,那醫生正在打盹,被她的聲音震的一瞬間跳起來。
“你、你是誰?”
子衿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又陡然瞪大了眼睛——
她的衣服,被人換過!
這份房間就她和這個陌生男人,還能有誰幫她換衣服?
她面色慘白地瞪著醫生,“你是誰?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申小姐,我是醫生。”
對方連忙解釋,“不好意思,申小姐,昨天晚上你發高燒,是顧總讓我過來照顧你的,你既然醒了,那麼現在讓我給你做個檢查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之後吃點藥就可以控制病情了。”
“”
醫生?顧彥深叫他來照顧自己的?
那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這個我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你就一直都昏迷不醒。”
子衿擰起秀眉,剛想說什麼,房間的浴室移門忽然刷一聲被人拉開,因為酒店的格局基本都是一樣的,子衿住的房間和顧彥深的房間也都是最高階的總統套房,她想起昨天晚上是在顧彥深的房間裡,還以為出來的是顧彥深,卻不想一轉身,竟然看到了喬景蓮。
喬景蓮看著子衿一臉見鬼的表情,將襯衣上的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冷笑,“怎麼了,我的好老婆,看到我在這個房間裡,你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