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走可以的,你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不好。”
“這裡沒有別人。”顧彥深走到了左側的一部電梯口,按下了開門鍵,雙門一開啟,他就抱著子衿走了進去。
子衿更是緊張,一見他進了電梯,就直接將小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身上披著他寬大的西裝外套,正好可以遮擋住她的上半身,她一手拽著他襯衣的一側,一手圈著他的脖子,悶悶的聲音正好從他的心臟處傳來,“那個,電梯裡有攝像頭,你你背過去呀,會被拍到的。”
她的聲線原本就是屬於那種比較柔軟的,偶爾就算是發脾氣了,提高著分貝怒罵人的時候,似乎也不夠冷硬,但是當她刻意壓低嗓音,輕聲說話的時候,更是染上了幾分糯糯的味道,格外的好聽。顧彥深覺得,他現在抱著她,她就趴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抓著他的身體,就像是全身心的依賴著自己,她軟軟的聲音彷彿是在自己的耳邊,又彷彿是在他的心臟處,帶著幾分魔力,慢慢地滲透進去
他是多麼堅硬的一個男人,這個時候,竟然束手無策,是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那些讓他無法自拔的音調滲到了自己的心臟深處。
而她說話的時候,嘴唇一動一動的,又像是神奇的羽毛,拂過他的全身。
他覺得自己,酥。麻了。
“不會拍到。”
他說話的時候,不由湊近了一些懷裡的躲著的女人,電梯叮一聲,他抬腳走出去,“別怕,已經到了。”
子衿一抬頭,正好撞入他深幽的眸子裡,那裡面有好多情緒在跳動著,可是所有的情緒之中又裹著一個自己的倒影,那樣狼狽的她,也是那樣臉紅的她
她的心跳陡然一快,心裡有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她——別看,他又不像個人了。
下意識地再度將自己的臉藏在了他的胸口,聲音很低,很悶,也很軟,“哪有,你還在走,騙我!”
其實這樣的語氣分明是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顧彥深心頭一暖,正好走到了房間門口,他從她的一腋下伸手,取出了房卡,感應了一下,直接踢開了房門,抱著她走進去,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安全了,可是這個房間,好像不是她的。
子衿掙扎著要下床,顧彥深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做什麼?”他已經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腳踝,正要檢查她腳底的傷。
子衿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他按住,心跳更快了,他的指尖微涼,可是掌心卻很暖,那些溫度絲絲傳入她的腳踝,然後慢慢地升上來,又好似到了她四肢百骸,她紅著臉動了一下,“你別按著我的腳。”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那些古裝演員說的:女人的腳不能隨便讓男人給看到,更不能讓男人給握到,就好比自己的楨襙一樣珍貴。
因為握著你的腳,也會握住你的心。
現代生活中,自然不可能還有這樣的說法,沒有人還會那麼純情。
可是腳上,的確是有著身體各處的穴位,所以子衿不得不承認,當顧彥深捏著她的腳踝的時候,那種全身血液沸騰、燥熱、還有臉紅心跳的感覺一點都不弱。
更何況,她也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腳給任何一個異性這樣看過,摸過。
“不按著你的腳,我怎麼給你檢查傷口?”
顧彥深哪裡知道,這個小女人心裡已經繞了無數個彎了,他現在是皺著眉頭,抬起了她的腳底,在檢查那些傷口,如果他抬頭的話,必定能夠看到,子衿此刻滿臉遮擋不住的嬌羞。
“我、我自己會去醫院啊。”她又動了動腳,這一次還沒有忘記彎腰,伸手去推開他捏著自己腳踝的手,“你放開,你別捏著,我不舒服。”
“疼?”顧彥深蹙眉,抬起頭來,完全是心無雜念,“哪裡不舒服?我幫你看看,你腳底有很多小傷口,當然是要去醫院檢查,不過現在得先清理一下傷口,否則時間長了,這些碎石頭一直在腳底沾著,會感染細菌的。”
一邊說著,伸手拿過了床頭櫃上的座機,他撥了前臺的號碼,吩咐,“送點酒精上來,還有棉花,我的房間。”
“一會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大概是有點熱,他說話的時候,又伸手撤掉了領口的暗紫色領巾,丟在了一旁,起身,“我去裡面給你弄點水出來。”
子衿張嘴想說什麼,顧彥深卻已經卷起了襯衣的袖子,朝著浴室走去。
沒一會兒他就出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臉盆,裡面裝了一點水,他紆尊降貴地再度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