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蓮心頭亂糟糟的,他是真的很想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看自己的父親,再看看自己的母親,這種時候,有誰在關心躺在急診室裡等著輸血的喬景婷?
一個只想著面子,一個大概還在想著應該要如何圓謊吧?
圓謊?
20幾年的一個謊言,到了現在驟然被人戳破了,怪不得剛剛她要讓自己先走,怪不得她的臉色一直都這麼難看
行,走就走,他也懶得再去計較這些醜陋的事情。
這個喬家,本來就是一個扭曲的家庭!
喬景蓮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管家在喬世筠的指示下,也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所有的人都走了,急診室門口就只剩下了喬世筠和李睦華,他捏緊了手中的柺杖,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女人,腦海裡有太多的情緒在翻滾,然後眼前,一張一張的畫面在倒退,到了最後,他嗤笑了一聲,慢慢地舉起手中的柺杖,對準了李睦華的小腹,重重一戳。
李睦華驚呼了一聲,整個身體往後一陣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了,喬世筠的柺杖已經重重的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覺得疼,卻不敢亂動,只用驚恐卻又想要強壓著那種慌亂的表情,看著喬世筠。
後者卻是嗤笑了一聲,嗓音冷冽,又可怕,“難怪,李睦華,我倒真小看你了,20幾年,我原來做了20幾年的傻子,你的膽子,倒是真的——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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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深站在視窗,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他低聲吩咐,“差不多了,本來我準備在壽宴上用的錄音帶,你現在可以先讓人傳給喬世筠了。”
季揚是真佩服顧彥深的運籌帷幄,有些事情,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李睦華和徐詹,這次把申小姐搞成這個樣子,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這次,喬世筠一定會親自動手。
他想了想,又說:“這事情,好像喬景蓮也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
顧彥深沒什麼情緒地接話,“有些真相雖是殘酷,但是知道了,總比被人一直當成傻子要好,何況這事情,和他也沒有多少直接的關係。”
他聽到身後的包廂門有被人開啟的聲音,知道自己要見的人已經到了,這才說:“季揚,我約了司徒霖,他已經到了,先這樣,你把事情處理好。”
季揚應了一聲,顧彥深就掛了電話,一轉身,果然見到司徒霖一身西裝筆挺,站在門口,“彥深,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讓你這個大忙人特地約我吃飯。”
“我一直都很想請司徒叔叔你好好吃頓飯,不過平常我們都忙。”
顧彥深淺笑著上前,吩咐侍者開始佈菜,“不過司徒叔叔,今天請你吃飯,倒是有事相求的。”
司徒霖坐下之後,哈哈大笑,“彥深啊,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個性,說話做事從來都是目的明確,不過說實話,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無端端讓我出來吃頓飯,說吧,到底是有什麼事?”
侍者將菜一盤一盤端上來,顧彥深又給司徒霖開了一瓶紅酒,知道他喜歡82這個年份的紅酒,他今天過來,就特地帶了一瓶,這會兒一開,酒香撲鼻,司徒霖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幾分,“知我者,也就是你了,我家的兒子都還沒有你這麼懂我心,彥深,你說你要是真和小煙結成正果,我就是真的放心了。”
顧彥深不動聲色地倒酒,“司徒叔叔太客氣了,小煙是我的妹妹,不管將來如何,我自然是一直都會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的。”
司徒霖也不是什麼傻瓜,同樣都是精明的人,其實他剛剛那句話,也不過就是為了家裡千叮嚀萬囑咐的夫人,隨口問了一句,他很清楚,顧彥深對自己的女兒,的確是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但是他的妻子,卻一直都對這個“準女婿”,垂涎三尺,總是想著促成這門婚事,司徒霖覺得,能成,那自然是最好的,要是真的不能成,他也絕對不會勉強。
這和他的職業有關係,他本身就是個執法者,可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去強迫一個自己特別欣賞的晚輩。
顧彥深剛剛那話說的太過直接又明白,司徒霖只笑了笑,點頭,打了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並不再提,他轉移話題,“彥深,這酒真不錯,看來你今天要讓我幫的忙,估計分量也很重。呵呵,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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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你註定會比你父親,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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