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孽緣啊!你讓媽怎麼同意?”
“”
顧慧敏看著顧彥深一臉堅定的模樣,哪怕是在對自己說著抱歉,卻依舊是不肯退讓半步,她知道,自己在兒子這裡,下工夫是不可能了,想起枕頭底下壓著的那張報告單,顧慧敏心念動了動,忽然又問:“這次為什麼來醫院,還特地跑來了B市的醫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彥深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想什麼,不過他這個時候也不打算和自己的母親說太多關於李睦華的事情,就避重就輕地應了一句,“子衿出了點意外,所以就送過來了,不是特地到B市的醫院來,媽,您別想太多。”
之所以會這麼說,顧彥深也是想要讓自己的母親慢慢地去接受子衿,所以有關她的問題,他自然是不會過多隱瞞。
顧慧敏聽他這麼一說,再看著顧彥深的表情,有了60%的把握,覺得他應該是不知道子衿懷孕的事情,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追著問了一句,“什麼意外?”
“就是水土不服吧,也沒有什麼大礙。”顧彥深隨意說了一句。
顧慧敏點了點頭,她似乎是思量了很久,最後才說:“她人現在在醫院是麼?我想再見她一面。”
“”
顧彥深心頭微微一沉,暗暗想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自然是不會同意,蹙眉搖頭,“媽,沒有這個必要,您——”
“沒有必要?”
顧慧敏打斷他的話,反問,“你是不是怕我會為難她?”
顧彥深沒有回答,上一次的事情,搞得他措手不及,後來子衿還告訴了自己,母親是當著她的面跪了下來,這樣的舉動,對於子衿來說,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他現在哪裡還敢再讓自己的母親單獨去見她?
那個女人因為自己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他現在不捨得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所以哪怕是顧慧敏,他依舊是態度堅定,“媽,您想和她說什麼,晚一點,等她身體好點了,我帶她來見您,這樣成麼?您放心,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藏著她,也不讓任何人接近她,更何況,您是我媽,我希望您能夠真心實意接受她,但是我知道您現在是絕對不會對她改觀的。我不想瞞著您什麼,我的確是不希望您現在見她。”
顧慧敏聽著這些話,一顆心都涼了個徹底,“你怕我會傷害她?”
“媽,您那天不應該當著她的面跪下來——”
“現在就知道當著我的面,這麼光明正大的護著你的女人了以前人家說,女兒才是替別人生的,可是我現在覺得,我這個兒子,是替別人生的。”
顧慧敏大概是真的心痛,自古當媽的,護著自己的兒子,對於兒媳婦有諸多挑剔,那彷彿就像是出自一種本能一樣。好像每一個女人都有這樣的心態,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千般好,萬般好,那都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要是別的女人,對他好,那是恨不得把他從自己的身邊搶走,對他不好,她更是不會繞過。
可是現在,他的兒子一顆心都完全向著那個女人
這樣的滋味兒,更是促使著她不喜歡那個叫申子衿的女人。
“你出去吧,既然不想讓我見你的心肝寶貝,那行,我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你出去。”
顧彥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可是在處理這種敏感關係的時候,卻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只是想要保護好子衿,可是隱約又覺得,自己好像也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不然母親怎麼越來越生氣?
顧彥深出了病房,走到了長廊的盡頭,隨手就將子衿的身體報告單放在了一旁的窗簷上,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其實醫院是不允許抽菸的,但是他現在心煩意亂的很,只有這種熟悉的尼古丁的味道,才能讓他稍稍放鬆一點。
腦海裡來來去去的都是顧慧敏的那些話,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煙,一手伸開了撐在了面前的窗簷上,頎長的身軀斜倚著,深邃的眸子微眯,吸了兩口煙,任由這些白色的煙霧慢慢地繚繞在自己的面前,男人身上有一種與身居來的霸氣,伴隨著這些繚繞在他周身的煙霧,若隱若現。
這一層,本來也就是隻有幾個高階VIP病房,所以人並不是很多,這個時間,也沒有醫生和護士查房,周圍就顯得特別的安靜。
所以當身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顧彥深很快就反應過來,只是男人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側過去,指間的煙卻已經被人抽走——
“怎麼又在抽菸?還在醫院,沒有規矩。”
子衿舉著顧彥深抽過的半截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