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給塗掉了,緊接著,又寫了一個“東”字。
這會兒,這個女人終於是明白過來了,她應該是在寫一個人的名字——申東?
女人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最近每每放風的時候,獄警都不在她們的邊上,倒是安全的人,不過顯然,她非常的謹慎,哪怕身邊沒有獄警,她很快又將那個“東”字給塗掉了,最後又寫了一個“明”字。
——申東明?
她應該沒有看錯吧?申東明?
這是誰?
這個念頭剛閃過女人的腦海,邊上拿著細枝條的女人,又在字上,畫出了一個城市名字——C市。
然後抬起頭來,這是這個女人,進了這個監獄之後,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第一次真正被她正視,她擰著眉頭,自己面前這個面色枯黃的女人,眸光深深地看著自己,那雙幾乎是沒有什麼光芒存在的瞳仁裡,卻好似在對自己傳遞著一種渴望的資訊。
這一次,這個女人終於知道了,其實她不是真的啞巴,她應該是不敢說話。
她的身上,必定是揹負著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這裡,一關就是5年之久,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出去了。
見她很快又低下頭去,細小的樹枝極快地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又快速地塗掉。
——告訴他,妻子還活著。
※※※※※
C市。
顧彥深帶著子衿到了自己的公寓的時候,已經是7點左右,剛剛回來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車,兩人卻是一路沉默著,子衿只覺得狹小的車廂溫度偏低,坐久了,自己的情緒似乎也是被凍住了。
這是第一次,顧彥深在和自己同處一個空間的時候,卻是在那差不多的60分鐘時間裡,一句話都不對自己說。
子衿的胸腔悶得慌,原來,被人忽視,被人使用冷暴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滋味兒,她也想和他說話,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一見到他那樣冰冷緊繃的側臉線條,她反倒是膽怯了。
大概是,真的,從來都不曾被他這樣對待過,她心裡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