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主持,每天都會替人卜卦,但是一天只卜一掛,她運氣很好,正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子衿一坐下來,顧彥深就來了電話,他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主持才問她:“求什麼?”
子衿看了一眼門外那抹頎長的男身,他拿著手機正在接電話,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照得他整個人有一種別樣柔和的感覺,子衿心裡有兩種滋味不斷地在衝撞著,甜的,還有苦的,想要伸手去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她嗓子眼有些滾燙,穩定了一下情緒,才慢慢地開口:“平安。”
頓了頓,又說:“方丈,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
兩人從山上下來,就已經是傍晚了,到了山腳下,再開車回到公寓,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子衿折騰了一整天,有點累,顧彥深讓人給她弄了點吃的,等到她洗完澡,躺在*上睡著之後,他才聯絡了季揚,確定醫院那邊沒有問題,他又換了一套衣服,去了醫院。
喬世筠的身體狀況,顧彥深一直都很清楚,不過他倒是真的挺佩服他的,這麼多天來,好好的一個人,寧可躲在醫院裡,也不願意出來,大概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把自己置於死地。
他將車子停好之後,上樓,這邊喬世筠的人,顧彥深已經讓季揚處理過,他一路同行無阻的直接走到了喬世筠的病房門口,門都懶得敲,推開就直接走進去。
差不多是9點不到的樣子,喬世筠剛正好上了個洗手間,從裡面出來,一抬頭就見到了*邊站著的男人,他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復一臉的鎮定,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病房的男人,也沒有多少詫異的樣子。
“你是來求饒的麼?”
從一旁的櫃子上面抽了一張紙巾,他慢慢地拭過手背上的水漬,一臉篤定的樣子,“如果我沒有算錯,你好像明天就會有一個官司,我之前就和你說了,這麼大的喬氏,你吞得下去麼?還有一句話,我也對你說過,薑還是老的辣,你不聽我的,偏偏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對著幹,現在嚐到苦頭了麼?”
他倒是真的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顧彥深挑了挑眉,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相較於喬世筠那鋒芒絲毫不斂的樣子,他顯得更是鎮定自若,“不,我是來給你機會,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形容不好聽,那麼可以理解為,我是來和你談比交易的。”
“交易?”
喬世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不可思議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這個是他的兒子,他從來可不敢小看他,但是他始終都認為,既然是自己的兒子,那麼就必定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現在,他不是一樣還是輸給了自己麼?
都快要承受牢獄之災了,他還想著和自己談交易?
他手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讓自己去和他做交易的?
“彥深,我知道你有很多方面和我一樣,是個不服輸的人,但是你還認不清現狀麼?你已經輸定了,你還要和我談什麼交易?你倒是說說看,你手上還有什麼東西會值得讓我和談交易?或者這麼說吧,你手上掌握著的那點喬氏股份,你覺得現在還有意義?”
“我對喬氏從來都不感興趣。”
顧彥深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這個你所認為的商業帝國,也許在你的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所以你願意為了它,不惜犧牲你周圍所有的人,親情、愛情、或者,曾經還犧牲過友情,到了最後,你孤身一人,卻依舊是覺得,喬氏,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王國,哪怕讓你踏著萬骨枯,也是最正常不過。因為你認為,成功不在於過程,只是在於結果。”
“當然,我從來不否認。”
顧彥深揚起眉頭,輕笑一聲,“所以你現在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以本傷人,也覺得,只要你在後面拼命打壓著喬氏的股份,就可以將我踢出局,最後還可以用栽贓嫁禍的手段,讓我進了監獄,然後你就出來,重新整頓一下喬氏,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喬世筠所做的事情,顧彥深知道,他本人也不意外,本來這種陷阱,明眼人就都看得出來,但是這個法治社會,講的就是“法律”,只要是有證據,那才有資格說,沒有證據,你說再多也不過就是紅口白牙而已。
不過喬世筠也不傻,自己的兒子,有多不簡單,他很清楚,既然他今天來了,繞著彎子說了這麼多,肯定還有下文,“你說吧,到底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顧彥深也不和他打什麼馬虎眼,開門見山,“你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