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喬氏。
一個會議從1點開到3點,也不是特別長的時間,不過喬世筠到底是上了年紀,尤其是他出院之後,重新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在工作上,他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些力不從心。
所有的高層離開了會議室,他伸手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剛準備起身,自己的私人助手就敲門進來,神色有些慌張的樣子。
“喬董”
“嗯?”
喬世筠將資料整理了一下,夾在腋下,也不等助手說什麼,就自顧自開口,“你下午再幫我約一下那個銀行的行。長,我要見他一面,這個專案沒有他們那一撥的貸款批下來是不行的,目前其他的專案走的也不是很順利,我們”
“喬董——”助手第一次,打斷了喬世筠的話,嚥了咽口水,才緊張地說:“剛剛得到的訊息,顧彥深帶著申子衿回了c市,還有,申東明和陶婉恬也回來了。”
“”
喬世筠手中的資料啪一聲,掉在了桌上,他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好半天,才反問,“你說什麼?”
申東明和陶婉恬,他們不是在日本麼?
該死的,山下久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當初要不是他信誓旦旦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讓申東明和陶婉恬影響到自己,會帶著他們去日本,不會再回c市,他怎麼可能放人?
就是因為這兩顆定時炸彈,他拆不掉,又不滅不掉,想著燙手山芋終於是可以轉手他人,自己再無後顧之憂,他才那麼做的,結果
這才多久?
2個月都不到,他們竟然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千真萬確。”
助手對於喬世筠所忌憚的人和事,自然是清楚的很,他快速解釋了一下,“是直接從日本回來的,應該是之前顧彥深去了一趟日本,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把人都給帶回來了。不過目前,陶婉恬的情況不是很好,她直接就被送入了一院的高階病房,我讓人打聽過,她是腎臟出了問題,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很有可能就會腎衰竭而死亡,現在就靠著藥物在維持。”
陶婉恬身體出問題,喬世筠並不意外。
她就是被自己送進的B市活人墓,頭幾年,他每年都會去看她,其實陶婉恬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女人,就是嫁給了申東明,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喬世筠年輕的時候,也風。流,陶婉恬不記得的是他,但是他一直都記得,在他轉學去國外的時候,陶婉恬還是他的學妹,那時候,他就挺想把她弄到手的。
只不過他的志向並不僅僅只是女人而已,加上後來,陶婉恬始終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不想耽誤自己的前途,去了國外。
再後來,他事業有成了,女人當然更多了,再遇到陶婉恬的時候,她都已經結婚生女,還在酒店做服務員,他旁敲側擊地試探了幾次,她好像都不記得自己曾經還是她的學長。
但是那時候,他私下倒是有照顧她一些,男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陶婉恬身上有一股很柔軟的氣質,其實申子衿很隨她的母親,越是強大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總是會心生憐憫,會不由自主地想要用自己的翅膀去為她遮風擋雨,會覺得在她的面前,自己好像是無所不能的。
這樣的女性,太能夠滿足男人的每一種yu望。所以在沒有出事之前,喬世筠確實是想著,將這個女人據為己有。
當然,強迫人的事情,喬世筠覺得自己不能做,畢竟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更何況陶婉恬那個女人,你要真去強迫她,估計你還下不去手,總之就是一顰一笑,都能讓人yu望高漲,卻又想著要讓她心甘情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只是後來,喬氏沒有想到的是,會出了那樣的事,他又不忍心真的殺了她滅口,才將她送去了B市的活人墓。
這些年來,她在裡面是什麼情況,他還是清楚的。知道她的腎前兩年就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到了現在,肯定是更嚴重了。
以前他是捨不得讓這個女人死,其中之一的原因,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也確實不想染血,所以他才想著法子,將申家的人,用那樣的方式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始終都認為,申家的人,無論如何都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就是沒有想到,後來,自己的兒子會參與其中,所有的事情都開始偏離最初的軌道,而現在
他從思緒之中抽身回神,好半響才暗啞著嗓子吩咐,“陶婉恬一定不能留,這個女人一定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