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俱疲,知道很多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哪怕自己再也不承認都好,她的身體,欺騙不了自己的心,對於他的觸碰,她就是因為太有感覺,才沒有辦法拒絕。
不然為什麼,偏偏他顧彥深可以,可是喬景蓮,就是不行?
但現在,真的不行,她沒有辦法跨越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在外面的時候,還好,可是這裡是喬家,加上剛剛的驚嚇
子衿深吸了一口氣,顧彥深的唇落下來的時候,她吃力地移開了臉頰,嗓音帶著幾分哽咽,“你難受的只是身體,可是我難受的,是心。你也許不在意的事情,卻是我最在意的,如果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我想要怎麼樣,你都能夠滿足我,那麼現在,放過我,行不行?我真的不能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想一想?”
顧彥深所有的動作,伴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驟然頓住。
看著她眼眶紅紅的樣子,顧彥深到底還是不忍心,就像是她剛剛說的——自己難受的,或許只是身體,可是她難受的,是心。
伸手,將她擁入了懷裡,顧彥深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顫抖,他微微俯身,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這才張嘴,嗓音也帶著幾分異樣的沙啞,“sorry,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別哭了,嗯?你這樣,我很心疼。”
“”
子衿鼻子一酸,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還死死地忍手那一份情緒,可是聽到顧彥深說“我很心疼”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瓣,眼淚無聲的,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
顧彥深心頭一沉,之前還有的欲。念,這會兒也全都消弭,他真是第一次想要去顧及一個女人的心情,也是第一次面對一個在自己懷裡默默掉眼淚的女人,而他這個對任何事情,都可以掌控的極好的男人,顯然,此刻是有些手忙腳亂。
“子衿?別哭了OK,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分場合,要你,以後我會注意,你別哭了,嗯?”
她這樣兇猛地掉眼淚的樣子,好像是被全世界給唾棄了,而他的心臟也像是被什麼硬物給撞擊了一下,悶悶的鈍痛著。
他忍下了嘆息的欲。望,聲音安撫著她,“好了,別哭了,我向你道歉。”
“”
“別再這麼折騰我了,你這樣掉眼淚讓我很有罪惡感,好像,我怎麼欺負了你一樣。”
顧彥深舉起手來,幫她擦眼淚,無奈,又帶著幾分寵溺地說著,身上那件昂貴的襯衫,反正已經被她抓地皺巴巴了,索性就直接拿衣袖給她擦,卻是越擦越多,男人兩條劍眉就緊蹙著,他沒有哄人的經驗,也從來都不曾哄過人,可是現在看她在自己面前這麼掉眼淚,他心疼,腦海裡翻江倒海的,都在找著各種適合的,詞彙。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
子衿哽咽著嗓子,捏緊了拳頭的小手,忽然落在了顧彥深的胸口處,抽泣著,想要咬牙切齒說出口的話,偏偏又是軟綿綿的,“顧彥深,我討厭你!”
顧彥深,“”
“我那個不叫欺負你。”
他伸手捏了捏發痛的太陽穴,有些吃力地解釋,“那個是叫‘疼你’。”
“”
“好了,別哭了,我知道剛剛你嚇到了,我不碰你,嗯?”
顧彥深伸出大掌,包裹住了她那隻捏成了拳頭的小手,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記得麼?男人對女人有欲。望,這代表了什麼?子衿,你一點都不傻,其實你心裡很清楚的,對不對?”
子衿低垂著眼簾,男人低沉的嗓音,渾厚的,就貼著她的耳蝸處,說話的時候,熟悉又霸道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這種言辭,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可是又好像是在討好著自己,在和自己解釋。
可是顧彥深是誰?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卻因為自己掉眼淚,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要哭,你哭了,我會心疼。”
這種微妙的感覺,刺激的子衿整個心臟都劇烈的抖動起來。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幸運的人,哪怕在外面的人看來,她好像是擁有了一切,雖然出身一般,卻是可以嫁入豪門,一早飛上枝頭,變鳳凰。
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沒有人知道,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守著一段等於是“死亡”的婚姻,過的有多辛苦。
一入豪門深似海,在喬家,她如履薄冰的過了5年,也曾經是真的以為,自己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