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臉頰,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蘇君衍,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嗯?”
“我聽說你家裡也是從政的,我想問你一下,你能幫我調查到20幾年前的關於醫院的一些存檔資料麼?”
蘇君衍大概沒有聽到,“啊”了一聲,“什麼20幾年前醫院的資料?說具體點。”
“就是,如果生了孩子,醫院是不是都有登記記錄的?我只知道,我媽當年生我的時候,就是在C市的市醫院生的,她以前和我說過,但是如果我去問的話,肯定問不到什麼,我想讓你幫我問一下,我媽媽以前生我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
“問這個幹嗎?”
子衿看了他一眼,想著反正也不需要和他隱瞞什麼,就避重就輕地說了一句,“山下久智說,我和他以前的某個女人一模一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存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麼?除非是和我有關係的。”
蘇君衍頓時聽出玄乎了,他蹙眉,“你的意思是,你媽當年生了兩個你?雙胞胎?”
“我爸爸和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但是山下久智看著我的眼神不像是在撒謊,他好像特別的痛苦,是那種很深切的思念,而且他很肯定的說,真的和我一模一樣,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醫院那邊的資料?”
“查資料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如果山下久智說的是真的話,我不查,彥深也會查”
蘇君衍話還沒有說完,子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連忙摸出來,一看到顧彥深三個字,她只覺得浮躁不安的心都跟著沉澱了不少,連忙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雖不過2天不見,卻好像是真的太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子衿看著蘇君衍在後視鏡裡無聲地動唇,大概是問她,是不是顧彥深的電話。
子衿點了點頭,又對電話那頭的顧彥深說:“正好手機沒有帶在身邊,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用太久,我準備回C市,你在我媽那邊?”
“嗯,我現在在外面。”
“怎麼突然出去了?”
“就是隨便走走,蘇君衍和晨晨都陪著我,我沒事。”
顧彥深的聲音聽上去似乎也透著幾分疲倦,到底還是有時差的,而且他一到這裡就需要全神貫注地提防著那個柴爾德,也沒有休息好,“寶寶,山下久智的資料我已經都拿到手了,我回去之前,你不要亂跑,也不要和他聯絡,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子衿想,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電話裡說也不太方便,“好,我等你回來。”
她掛了電話,想了想還是說:“蘇君衍,你帶我去醫院吧。”
“”
顧彥深馬上就要回來了,自己的脖子弄成這樣,他看到了肯定會著急,她也不能真的因為怕山下久智,就真的什麼地方都不去。
※※※※※
同一時間,地球的另一端。
南太平常的某一處,無邊無盡的海洋上,停著一艘淺藍色的船。
船似乎是停在這裡,沒有前進,而船的最前方,倚著一抹頎長的男性身軀。
白色的襯衣,下面是一條白色的休閒褲,男人腳上沒有穿鞋,就這麼赤腳站在船上,他雙手微微撐開,撐在船的欄杆上,整個人就這麼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道和天海融在一起的風景線。
海風撲面而來,吹亂了他一頭略略透著亞麻色的頭髮,這是他離開C市之前,新染的髮色,倒是越發襯出他身上那種桀驁不馴的氣場。
他極目遠眺,見天不見地,除了浩瀚的海水還是海水,眼前他所能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盡頭,彷彿是和那藍色的海水連線成了一條平行線,一bobo的浪頭時輕時重地撲打過來,遠處有幾座小島,島上面有千年也不知道是萬年的樹,頑強的生存在這裡。
男人眯起眼眸,片刻之後,他才轉身,走進了船艙,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他知道自己離開C市,已經有差不多10多天了,他拿出了手機,這部手機被他關了也10幾天了,任何的通訊裝置之前都被他關閉了,不過昨天晚上,他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裡面全都是血,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只是他始終都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也聽不出清楚那個人的聲音是屬於誰的。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衣都溼透了。
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大概是噩夢,他想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