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開口,只要一想起山下久智那張妖冶之中,卻又帶著讓她無法承受的複雜情緒,她就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實山下久智長得並不猙獰,相反,那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當然光是從外表去形容的話,他想要一個女人而已,什麼樣的會沒有?看他的手筆和氣場就知道,那個男人的身價也絕對不低,根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地痞*。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子衿才更擔心。
沒有目的,這樣的男人突然這麼費盡心思的來招惹自己做什麼?
他和她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他為什麼就是抓著自己不肯放?
她感覺剛剛落下了喬家的事情,現在又突然出了一個山下久智,是真的覺得心累,為什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想來我這裡裝監。視器的可能性不大。”
顧彥深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子衿的手背,感覺到她的手有點涼,男人蹙眉,“你是說,他就住在我們家隔壁?”
子衿點頭。
公寓的大門忽然咔嚓一聲,阿姨拎著一袋子的衛生巾回來,剛剛在電話裡,子衿也沒有和顧彥深說阿姨是去給她買這個了,顧彥深隨口就問了一句,“買了什麼?”
子衿臉龐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一直緊繃著情緒,這會兒見到了顧彥深,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一放鬆,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她連忙站起身來,對阿姨說了句“謝謝”,拎著一袋子地衛生棉就進了洗手間。
顧彥深皺著眉頭看著女人的背影,阿姨在一旁笑盈盈地說:“先生,就是女人用的一些東西,太太她是來了月事,先生這會兒回來了,是要在家裡吃飯麼?”
來月事?
顧彥深緊蹙的眉頭就堆得更是攏了一些,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去準備一下吧,我先出去一下,太太出來了,你和她說讓她在家裡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好的,先生,那我去準備午餐去。”
阿姨一進廚房,顧彥深就站起身來,他先是環顧了一圈客廳的四周圍,身上的那種柔軟很快就被陰鷙所取代,男人眸色深沉之中,亦是透著幾分戾氣,他隨意地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最後才開門出了公寓。
這一層樓,當初他買下來的時候,就只有左邊隔壁這一個業主,因為人在夏威夷,一直都聯絡不上,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一層等子衿過來之後,的確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住著,按照子衿剛剛的說法,那個山下久智,很有可能就是住在唯一一個他當初沒有買下來的公寓裡。
顧彥深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薄唇,隨後又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根菸,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抽菸了,不過偶爾子衿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會點上一根。
男人就站在公寓門口,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一根菸,慢慢的吞吐著雲霧,他沒有摁下門鈴,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是這麼站在門口,姿態慵懶又帶著幾分旁人難以駕馭的傲然,抽著煙。
隔著煙霧繚繞,顧彥深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著,看著冷硬的門板,男人的眸子深處,這會兒是絲毫不見任何的情緒,喜怒哀樂,都被他控制的極好。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這個世界上,讓他在乎的人太少,除了他的母親之外,唯一剩下的,大概也就是子衿了,只有在子衿和他目前面前,他才會像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情緒,會失落,亦是會高興。
可是當他站在任何一個外人面前,他就可以將所有的情緒控制的極好。
1分鐘,2分鐘3分鐘,4分鐘5分鐘
公寓的大門忽然咔嚓一聲,有人從裡面拉開了門,顧彥深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下,視線正好落在了他長指的菸蒂上,他撣了撣菸灰,隨手就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蓋上,抬起頭來的時候,見到一張國字臉。
男人雙手插。入西褲口袋,稍稍揚起眉頭,率先出聲,“不是有人要見我麼?我都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還和我賣關子?”
他說的是中文,對方開口的卻是日語,“不好意思,沒有人要見你。”
顧彥深緩緩抽出自己的右手,姿態慵懶地輕撫過唇角,他忽而勾唇一笑,弧度涼薄,“是麼?我還以為對方是有多大的本事,一而再,再而三來挑釁我的底線,卻不想原來也不過就是一隻縮頭烏龜。”
顧彥深說的依舊是中文,顯然對方是聽得懂中文的,而他自然也是聽得懂日語。
那個扶著門沿的男人臉色稍稍一變,眼底似乎是湧上幾許憤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