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頭,將喬景婷拋之腦後,現在她還有更想不明白的事——喬世筠為什麼要關著自己?
在她的心中,那個讓自己最為尊重的長輩,現在對自己做出這樣讓人難以容忍的“冷暴力”手段,她實在是想象不出那個理由
不過現在,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這個喬家,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監獄,禁錮著她的靈魂,她想要飛出去,自私也好,可恥也罷,她現在更多的感覺,都是不安和驚慌,她必須要離開這裡。
重新走到了陽臺,子衿雙手攥著那條被自己“加工”過的床單,深吸了兩口氣,撐著雙手,開始翻身跑出陽臺。
她不恐高,而且這樣的高度,說實話,也的確不至於會摔死人,可是子衿心裡慌張,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手心一片溼漉,好幾次,都讓她有一種抓不到這條床單的錯覺,越是這樣想,就更是緊張起來。
當她的身體完全懸掛在陽臺外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她不知道接下去應該要怎麼做,腦袋也是亂糟糟的,陽臺的3樓和2樓的距離不是很遠,她懸掛在空中有好半響,一直都在想自己應該要怎麼樣,後來終於是下意識地開始松一隻手,慢慢地下來,再松一隻手,如此交換著,等到她的腳尖可以碰到2樓的陽臺欄杆的時候,子衿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快要成功了
等到了2樓,再下去一點,她就可以直接跳下去了。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她的腦海,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驚愕的嗓音,同時也讓子衿剛剛有些鬆下來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裡——
“啊,少奶奶?您在幹什麼?來人哪,快點來人哪,少奶奶,您可千萬不要亂動啊,小心掉下來”
子衿後腦嗡一聲,也不知道後面在叫的人是誰,只是那一瞬間,她手腕一鬆,身體就失去了控制,整個人重重地往下掉,她心中已經暗叫不妙,可是來不及了——
“啊不好了,少奶奶,少奶奶跳樓了——快點來人哪,快點來人——”
子衿想要張嘴說,她真的沒有跳樓,沒有鬧自殺,可是也來不及了,因為黑暗徹底襲向她,她動了動唇,卻怎麼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
英國。
顧彥深一進家門,就直接撤掉了領口的領帶,今天是司徒煙的生日,晚上鬧騰了一晚上,他其實早就想要回來,不過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小妹妹一年才過一次的生日,加上母親又千叮嚀萬囑咐的,最後還是鬧騰到這個點才回來。
顧慧敏在醫院休養,不過這兩天,情況也控制得差不多了,醫生說了,並沒有大礙。顧彥深在醫院陪了顧慧敏差不多有2天,一直等到今天晚上,他又馬不停蹄地去參加了司徒煙的生日宴,現在停下來,他看了看時間,這邊是晚上,C市差不多是白天,他已經太久沒有和子衿聯絡,除了擔心,還有太濃烈的思念。
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顧彥深直接走進了書房,拿起座機就撥了子衿的電話,只是手機提示了關機。
他蹙眉,又不死心地撥打了幾個,依舊是老樣子。
顧彥深結束通話,然後撥通了季揚的電話。
C市現在應該是下午,顧彥深這一通電話打過去,沒有等太久,季揚就接通了,“是我。”
“顧總?”
季揚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卻是急躁之中帶著一絲慌張,“顧總,我已經聯絡您一天了,之前一直都聯絡不上您。”
顧彥深剛準備給自己點一根菸,聞言的瞬間,他指間的動作一頓,蹙眉,“有重要的事情麼?”
“申小姐”
季揚停頓了兩秒,才說:“申小姐出事了。”
顧彥深夾著煙的力道有些失控,那根菸在他的指間倏地斷裂,他眸光也瞬間冷厲了下來,男聲緊繃,“她怎麼了?”
“她和喬景蓮的結婚5週年紀念日,應該就在今天晚上,喬世筠一直都在找人籌備,從來沒有停過,而且我得到了訊息,喬世筠這次舉辦5週年紀念日的事情,並不單純,他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顧彥深垂眸看了一眼指間那根斷裂的煙,他揚手丟進了一旁的菸灰缸裡,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自己的薄唇,動作彷彿是帶著一絲嗜血的味道,“公司有什麼動靜?”
季揚沉吟了片刻,說:“昨天,喬世筠來過公司,他臨時召開了一個股東會議,都是之前支援喬景蓮的那些董事,這件事情我是今天才知道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