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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似疼痛呻 吟,卻聽得並不清晰。

我心裡自然有打算,前後對照,這事並不尋常,鳳宜玶漏夜進宮,竟連一個隨身侍衛都不帶,穿過這片迴廊,也並非是通往御清殿,或是其他大殿畢竟之路,他來這,到底為何?

還有就是華韶嫄,天黑月暗,一個人跑到花園來作何?也是不帶一人,難道是約好了不成。更恰好的是,我們三人竟能如此相遇,真是匪夷所思。

“蓅姜,你隨朕來。”鳳御煊未曾看過一眼床上人,便轉身,徑直負手往門外走,身後跟來的福來,看我一眼,恭順道:“娘娘請吧。”

我收斂思緒,拾步跟上。

素影殿偏殿無人,福來守在門外,我推門而入,見裡面燭火微亮,搖曳纖弱,鳳御煊站在當中,臉色似乎並不愉悅。

我帶笑,委委上前一拜:“皇上有何事要與臣妾說?”

“你倒還鎮靜,仿若昨日才見的模樣,真是時久難變。”

我不欲與他爭執,淡聲道:“皇上近時忙碌不堪,臣妾也有許多瑣碎細事,未得時間去御清殿探望皇上,皇上切勿生氣才是,龍體安康最甚,關乎國祚,關乎後宮嬪妃,必是重中之重 。”

鳳御煊冷冷一笑:“論話說得動聽,天下能比及蓅姜的人,可謂少之又少。十幾日不見,蓅姜依舊笑語春風,滴水不漏,不曾有任何不妥。”說著往前踱步,緩緩靠近我眼前。

“皇上還是去看一眼裕嬪吧,回來路上一直喚著皇上,皇上,聽得臣妾也不落忍的,此般境遇,臣妾也非沒有遭遇,最能懂得,皇上還是”

鳳御煊似乎不耐,猛地扯我胳膊,極快拉至他胸前,緊緊束我與懷中,微微垂頭,涼意在我唇畔流連,冷清道:“臣妾,蓅姜是否不見我多日,連稱呼都改了,還是心裡仍舊耿耿於懷,恨我這麼多日流連於裕嬪這裡,讓你不自在了。”

我淺笑,緩緩拉開我們距離,仰頭看他,那一望無際的幽深眼色,就似沉寂的潭水,一聲不發,卻也讓人遠遠便感到一陣寒氣:“臣妾之所以稱自己為臣妾,就似皇上習慣於稱自己為朕一般,這角色,每日不都是如常上演,君貴為天子,臣妾低微如斯,皇上最喜懂分寸,好察言,善觀色之人,臣妾這般做得,難道還不能讓皇上滿意?”

我欲是往後拉出距離,轉眼又被他上前一步,拉回原來間距,縫隙如細,只覺得像是生生將彼此貼近合於一處,那心跳一高一低,呼吸一起一伏,可聞,可見,我面上巋然不動,毫無驚色,心中卻早已密亂如麻,混作一團。

鳳御煊嘴角含笑,微微側過臉,像是準備吻在我唇,我似乎能感到他的睫毛,掃在我臉頰上的癢意,那張薄唇,有意無意掠過我唇畔,涼涼如也,讓我氣息微亂:“這懂分寸,好察言,善觀色之人,不就是蓅姜本人嗎?那麼一顆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心,我這般喜歡,念念不忘,束手無策,蓅姜可滿意?”

我再次往後仰身隱忍道:“皇上該去看看裕嬪了,要不”

他伸手一撈,攬住我腰身,狠狠拘於自己胸前,我貼上他胸膛,仿若要被嵌入他身體一般,勒得皮肉疼痛。我不欲掙扎,只等他說話,半晌才聞他在我耳邊輕聲嘆息:“與你角力,總是我輸,到底是我多情幾分。你倒好,置身事外,讓人真是無可奈何。不過那日我說的話,可是作數,就因這般在乎你,我便不可能再放了你,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生生世世留住你的人。”

我被扣住身體,動彈不得,卻覺得心飄在半空,搖搖欲墜。這輩子我能交與他人的,也只有這麼一副軀殼而已,入這後宮,能安保自己一顆心還留在自己手中,已然難得。

“瞧你平日和顏悅色,這後宮之中,最難琢磨之人,便是你。我最恨你有話不說,故作淑惠之態,與他人做戲便罷了,與我竟也如此。蓅姜,你到底還能信誰?便是連我也要一併提防嗎?”

心口酸楚,眼眶卻乾澀的很,我沒有流淚欲 望,只是倍感冷寒,明明被圈在他懷抱,卻似立在寒九大雪之中,每一寸髮膚收緊,冷不可言。

“對於皇上來說,少一分信任反倒是好事,因為,期望不高,便不會苦嘗失望,於皇帝身側,失望便如同極刑,心若死了,管不得身體受罪。”

鳳御煊緩緩鬆開手,我抽身而立,站在他對面,面色如常。

“蓅姜,你錯了,這世間他人不論,但就你我之間,我若是沒有失望之說,不曾心死,便不許你有。我從來信你不移”鳳御煊頓了頓,似乎難以吐口。

“因為,這一生,你是我不能離棄之人,你